宋余杭从钱包里掏出钱递过去:“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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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男人收了雨伞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深水炸弹。
酒保看着他端着酒往刚刚神思有些恍惚的那位女士桌边走去。
男人往身后看了一眼,见只有一个小酒保在好奇地探头探脑便把雨伞靠在了桌边,在宋余杭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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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喝点什么?”她的目光漫无边际飘过展示板上形形色色花花绿绿的酒水饮料。
见她犹豫不决,酒保热情地做着记推荐:“长岛冰茶今日特价,由伏特加、白朗姆、龙舌兰等精心调制而成,特别适合女士饮用!”
宋余杭茫然地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听不清他说什么。
见她没反应,酒保又换了另一种酒指给她:“小姐要不要尝尝我们店的招牌莫吉托,在白朗姆酒里加入青柠、薄荷与碎冰,口感很是清爽——”
源于何处,她就是隐隐有一种熟悉感,林厌和那个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而且,那个黑衣人是两个人。
彼时的她尚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所谓直觉一定是建立在对对方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的,她知道她会那么做其实潜意识里也折射出了自己的内心。
换做是她,不一定不会那么做。
天才和疯子不一定只有一步之遥,但两个相似的人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揣测到对方的内心。
“你怎么——”宋余杭抬眸,男人已经把鸭舌帽摘了下来,头上缠了一圈雪白的纱布,边角隐隐渗出血迹来。
她顿时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男人又把帽子戴了回去:“是职业杀手,我捡回了一条命。”
宋余杭咬牙切齿:“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男人抿了一口杯中酒,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目:“对方警觉性很高,身边高手如云,我已经,bao
她什么也没听清,就听见了一个单词——MOJITO。
她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在蓝迪酒吧,林厌把玻璃杯塞进她手里,一撩头发的风情万种。
她随口问:“这什么酒?”
对方嫣然一笑,答:“莫吉托。”
酒保还在喋喋不休:“特别适合自由不羁的灵魂……”
就像照镜子,镜里镜外或许换了环境,但归根究底都是一个人罢了。
最后起身离开的时候,冯局又叫住了她:“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把林厌调到咱们市局吗?”
宋余杭扶着门把回身,眼里都是血丝,几天不眠不休下来人也很憔悴。
她哑着嗓子:“为什么?”
“林厌这样的人要是不能成为朋友就是敌人,她是一把杀人见血的刀,你就是最好的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