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妈妈怀里抱着丁雅,小孩子哇哇大哭伸长了手臂去够爸爸,她一边把人往后抱一边也揩了一把眼泪。
宋余杭仰头看着天空又下起了毛毛雨,她想起了那次去李诗平家的时候,她说起丁雪时脸上的那种笑容。
“她是教学能手,人很好,很温柔,知书达理,对待学生一视同仁……”
即使她已经去世了,已经不在了,但想来爱一个人,应该是不论何时何地想起她来,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泛出温暖的笑意来。
她的目光追随着林厌的那辆车离去,耳朵上挂着的微型麦传来滋滋滋的回音。
微恍了一下神,伸手想要把她放在胸前的手机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摘了手套走到一边接电话:“喂?”
对方刚吐出一句话,她就已经变了脸色,摘下帽子就往外跑。
宋余杭伸手拦她:“你干什么去?!”
林厌粗,bao地扯着她的衣领把人撞开:“让开,别拦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还跟吗?”
宋余杭压低了声音:“跟,她很狡猾,小心一点”
那向来或调侃或不屑或冷酷或嘲讽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丝罕见的慌乱。
宋余杭恍神的功夫,她已经松开了她拔腿就跑,冲到楼下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泰安精神病院。”
她低头系好安全带,神色焦急,车慢慢滑出小区的时候,裹尸袋也从楼上被抬了下来。
二位老人一见着那裹尸袋就瘫软在地,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