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巩紫衣审视自己的牌,随口道:“应该是怕打扰你休息吧。”
穆云间捏着牌抿紧了唇。
这一路走来,萧钦时为了晚上不打扰他休息——马车的空间毕竟就那么大,躺两个人不算挤,但也绝对说不上宽敞,故而每天夜里,萧钦时都会把车留给他,自己出去露宿。
他打小风里来雨里去,和巩紫衣等人一样,早已习惯了野外休息。
而且这一路去嵊州,他们的车队又是皇后又是太子的,实在招摇,这些内力深厚之人在外面,也能更好的听到各方动静。
“没有啊……”穆云间道:“出三……你说他子正三刻从我车里溜出来,是不是看错了?”
“四。”巩紫衣开口。
穆澈道:“怎么可能看错,当时还在想这小疯……萧太子如此惧内,真是让人想不到。”
穆云间瞪他一眼,略作思索,猛地想到了什么,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跟他相性不合,管他的事干什么,就扫了一眼,继续睡去了。”穆澈打出了一个商。
穆澈笑了一声。
穆云间也有些好笑,道:“那你若是赢了怎么办?”
“随你们。”巩紫衣非常平静:“反正就一两的本钱。”
穆澈没好气,道:“你来了,他还愿意出一两银,方才我跟他玩,一说来钱他就撂挑子。”
穆云间笑的更厉害,道:“好好好,那我们玩小一点,一张十文,行了吧?”
在穆云间的记忆中,萧钦时昨晚确实出现了,是听到他马车里的动静之后挑着灯光明正大过来的。
但如今,巩紫衣看到了萧钦时没打灯进他的车里。
穆澈看到了萧钦时受惊一样悄悄溜了出去。
子正左右,子正三刻……穆云间手边有个报时钟,是他自己做的,不大,但方便他辨认这里的时间。
他每次看到亮光都会习
穆云间立刻去看巩紫衣:“大哥昨晚巡夜,有没有发现他偷偷进我车里?”
“你二人一辆车。”巩紫衣开口:“他进你车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有没有进。”
“约子正左右,确实进了。“巩紫衣道:“后来我被林中动静吸引,去抓了个兔子,回来还看到你二人往林子那边去了。”
“可是挑着灯进的?”
巩紫衣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萧不容把十以上的四张改成了士农工商,也正符合当今世界的价值观。
开始玩的时候,穆澈随口问穆云间:“萧钦时没事吧?”
“嗯?”穆云间没想到话题又拐到对方身上,眼神有些疑惑。
“昨夜子正三刻,我看到他鬼鬼祟祟从你车里溜出来,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你半夜怎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