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平静而祥和生活,更容易生出龃龉。
两人偶尔说几句时事,偶尔谈论下棋局,言谈之中,楚阳只字不提楚煦被虞昭当做人质事。
在进入西京之前,他直以为萧不容是个多情而深情人,他固然有许多女人,可他却唯独只对虞昭人极好。可直到萧钦时喜欢男人事情传出,他才发现,原来对于他来说,帝王面子竟比自己妻子和孩子更加重要。
所谓懂得取舍,说是虞昭不得不遵从他意愿,将萧钦时从关州带回,这不得不三个字,就藏太多委屈与怨怼。
楚阳垂眸,专心钻研棋局。
萧不容忽然道:“楚相方才看朕眼神,像是觉得朕做过。”
“不。”楚阳毫不犹豫地道:“若是臣,也会与陛下做样,储君之位,容不得半分非议。”
,萧不容道:“朕昨日尝试解下,还没有头绪,但这种事情,定难不住楚相。”
“陛下谬赞。”楚阳捏着棋子,边观棋,边道:“皇后已经走近月,不知可有消息传来?”
“只是听说她弃车行马,想是要尽快解决钦儿事情,其他还不知道。”
楚阳点点头,往上面补着棋子,道:“皇后是难得良配,陛下真是有福之人。”
萧不容笑声,“是啊,她对朕,确实没得说。”
当然容不得非议。但若他是萧不容,绝不会用如此极端做法,他会让萧钦时带着对方回西京,给他们赐婚,让天下所有人都认为上位者赞同他们背离纲常爱情,让这件事成为桩佳话。
等到民间只有叫好声音,这非议自然也就不在。至于别,若萧钦时对那男子有情,则会证明他这样做法没有错,后期再尝试让其纳妾,若其不肯,再考虑废太子之事。
自己做到仁至义尽,方能让身旁人心服口服。
若是时间久,萧钦时对那男子无情,更省得他来做这个恶人。
殊不知,亡命鸳鸯,越是想要将他们分开,越是会将他们推得更近。
“只是,皇后素来爱子如命,会不会劝不回太子,反而被太子说服?”
楚阳试探,萧不容却哈哈大笑起来:“楚相多虑,皇后对朕最是知心,便是劝不回太子,也不会被他说服,何况她临行前曾经许诺,若是劝不动,便是将他关在笼子里,也要强行带回来,朕相信她。”
楚阳迟疑,道:“皇后会不会是在开玩笑?”
“或许有开玩笑成分在,但她素来行事稳重,懂得取舍,那件事对太子名声伤害极大,她应该明白,怎样做才对自己和太子更有利。”
楚阳忍不住多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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