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时像狗样把鼻子蹭到他脖子旁,轻轻嗅嗅。
“找到。”他低低地说:“夜明珠。”
穆云间露出抹浅浅笑:“官爷……这个……”
萧钦时忽然笑。
他笑大声又开怀,笑声清越,甚至有些动听。
骚乱人群倏地安静下来,穆云间脚软下,手指紧紧抠住桌角。
他面上皮紧,嘴唇也微微绷住,呼吸都静下来。
穆云间被身后人挤到他面前。
此刻太阳西移,萧钦时半抬起脸来看他,然后,他徐徐站起来,弹弹身上薄灰。
他起身,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退步,后面阵骚乱。
他更高……
就算穆云间长高不少,还是没有他高。
孔,却根本难以思考。
萧钦时真会把他做成人棍。
他会被剥衣服,四肢大敞地绑在石板上,行刑人会拿把铁锯,点点地把他手脚部分锯下来。
……萧钦时能做到。
穆云间手里东西忽然掉下来,他急忙蹲下去拾起。
萧钦时伸手拎起那些油纸包,苍白修长手指挨个捏捏,面上浮出惊讶之色:“这包子里头,怎还有硬邦邦东西?”
所有人得视线都集中到穆云间身上。
“官爷,若是不信,可以,可以打开看看。”穆云间急忙伸手去拆包裹,他手抖得厉害,白皙额头溢出细密冷汗。那只捏在包子上手,却忽然抓住他腕子。
穆云间腰挤在桌子前,眼睁睁看着他脸凑过来。
恐惧撑满整个眼眶。
身黑衣,恶鬼似,吓死个人。
穆云间对着他,挤出个笑容,像刚才人样,把自己得东西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是包子,新买还热乎着,您可以摸下,是软,这些都是书。”
士兵刚要伸手,却见萧太子手背轻轻往外又是摆。
当即恭敬地退下。
萧钦时来到桌前,歪头来看穆云间。
跑不掉,这周围都是萧钦时人,萧钦时本人就在他面前,怎都不可能跑得掉。
系着包子麻绳断开,穆云间只好把油纸抱在怀里。
最后个人。
是个妇人,她看上去很害怕,直在哆嗦,士兵问话时候,回答磕磕绊绊。
萧钦时微微坐直身子,不等她解释完毕,就轻描淡写地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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