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这段时间里面,柳弈差不多每隔小时就给自家小戚警官发条信息,询问他案情进展如何。
然而,每回戚山雨回答都仍然是——他们既没有查出前夜袭击白洮那名假保安身份,也没有找到嬴川下落。
【好吧,知道,你们继续加油。】
柳弈第五次将这句话回给戚山雨,然后悻悻然地放下手机。
其实他自个儿也明白,毕竟查案不是吃饭点菜,下个order就会有人将做好食物端到你面前来。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场雨似乎下得并不小。
时间已近七点,这会儿明明应该早就天亮,但半空中雨云堆积得十分厚实,几乎将朝阳完全挡住,天色还暗得像在黎明前夕般。
豆大雨点密集地落在窗户上,雨滴很快连成片水幕,又汇作波波涟漪,蜿蜒淌下,将窗玻璃冲刷得干干净净。
“昨天明明有天没下雨,还以为天气差不多应该放晴呢……”
柳弈盯着窗外雨幕,抿抿嘴唇。
,柳弈才觉得略略心安些。
虽然引蛇出洞计划是他们和白洮商量着起制定,在决定实施时候,就想过可能要担上生命危险。
但当白女士真因此受伤,还好悬差点儿没连小命都给搭上时候,柳弈还是感到种强烈愧疚和自责情绪。
若是可以,他当真情愿嬴川选他当目标,而不是朝个柔弱纤细女人下手。
白洮似乎看出柳弈心思,不再多说什,默默地吃过药以后,将喝空水杯交还给柳弈,然后将视线转到窗外。
别说现在仅仅只是过天而已,若是进展得不顺利,桩案子耽搁上个年半载也不是什奇怪事儿。
可尽管心里清楚得很,但他只要想到嬴川现在仍然下落未明,不知还会做些什
“结果,今天雨就又下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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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嬴川仍然在逃,但抓捕犯人这事儿不归柳弈这个法医来管,而今天又是工作日,他依然要回法研所上班。
所以等市局派来保护白洮警官们来换班之后,柳弈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法研所。
像是要补偿昨天没有下雨量样,今日鑫海市,天空就好像被戳个洞似,绵绵密密雨势直未曾减弱,足足下差不多五个小时,直到时近中午,才终于渐渐变小,最后慢慢地停下来。
“又开始下雨。”
她笑笑,轻声说道。
“是啊。”
柳弈扭头看向病房窗户。
因为他半夜里就睡着关系,所以并不知道雨是从什时候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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