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怎就不先问问戚山雨和柳弈,他们在查到底是什案子呢?
就在林郁清又开始脑内跑马,琢磨着他们那儿还有什旧案没结干净时候,八号诊室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神情憔悴四十来岁中年汉子,然后身穿白大褂谭夫人也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到他们时,勾唇笑笑,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柳弈、戚山雨,还有面带忐忑林郁清走进八号诊室,反手锁上房门。
几人互相寒暄番以后,柳弈客客气气地问句,“会不会打搅您看诊?”
谭夫人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下个病人预约是在个小时以后,请坐吧。”
坐着个约莫二十出头白领打扮年轻姑娘,穿着得体西服套裙,头发束成马尾,连鬓角都丝不苟,整齐得简直像是戴顶假发套样。
姑娘直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们这边,两片嘴唇翕张,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与此同时,她左手手腕上还绑着条细细橡皮筋,而右手两根手指正捏起那根橡皮筋,抽拉地弹着自己手腕。
她手腕内侧皮肤已经红大片,但姑娘却好像根本不觉得疼痛般,依然面无表情地把橡皮筋拉到最紧,然后再倏然松开,“啪”声打在她手上……
不知为何,林郁清莫名地打个哆嗦,不敢再继续盯着姑娘看,连忙扭头将视线转到左边。
然而他这视线偏转,就看到几个人正沿着走廊朝他们方向走过来,有老有少,看样子是家子。
她招呼几人坐在诊室角落套小沙发上,还给他们倒茶。
“好,说说吧。”
谭夫人在他们三人对面坐下,“你们为什定要看们科门诊病历资料?”
林郁清也扭头看向他搭档,脸茫然。
“说到这个,您还记得
人群中间,两个小伙儿左右夹着个牛高马壮年轻人。
此人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表情却很狰狞,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大声叫骂着些旁人无法听懂方言,时不时还大力挣扎几下,把旁边搀着他兄弟们搡得左右踉跄。
几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候,中间那个精神明显不正常男人扭头看向他们,刚好和林郁清视线撞个正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朝他吐口唾沫,要不是准头不好,大概就要吐到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几个家属连忙向他道歉,林郁清当然连连摆手说不要紧,但此时他心中那种“不祥”预感,已经从隐隐不安升级为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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