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抱住戚山雨,侧头在他鬓角亲下,“们会查清楚,不要着急……”
他说着,将手掌移到戚山雨脸颊上,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近到足以呼吸交融,“别慌,等们结果,好吗?”
戚山雨垂下眼睫,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知道……”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地回抱住柳弈肩膀,声音里带无法压抑颤抖和隐约哭腔。
所以,柳弈后来和姓王学长混熟以后,还特地问对方转系理由。
他记得,当时那位学长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告诉他,他在临床实习时候,每天都要目睹病人辞世后,家属围绕在病床边,悲痛欲绝模样,那场面实在太过致郁,他始终无法习惯,所以才从临床转到法医系。
说完理由之后,那位姓王学长又自嘲似摇摇头,接着说道:
“之前还很天真地以为,学法医以后,反正交到们手里已经是尸体,就不用再去面对家属痛苦……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只要天还和‘医’这个字打交道,就天都逃不出面对人世间各种生离死别。”
柳弈伸长手臂,环住戚山雨肩颈,用力拽,将他紧紧地搂进怀里。
“小戚……”
柳弈伸出手,搭在戚山雨前臂上,稍稍用些力,将他双手从脸上拉开。
戚山雨抬起头,双目充血,嘴唇哆嗦下,“柳哥……”
他嗓音低哑,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空气之中,“里面……是不是?”
虽然戚山雨问得很笼统,但柳弈却立刻就听懂。
“不知道……柳哥,现在真很乱……”
其实,身为个刑警,在看到仓库里满地血迹时候,戚山雨就已经意识到,那意味着什。
但无论是多理智个人,在面对至亲死亡时,都根本做不到冷静面对——就算柳弈没有正面回答他疑问,但戚
“柳哥……”
他感到,自己臂弯里人,正在微微地发着抖。
“里面……是不是?”
柳弈听到,戚山雨又低声问遍。
“现在还不知道。”
“小戚……”
他声音哽住。
柳弈早就记不清楚,他以前到底有多少次,亲眼目睹某个死者家属,得知亲人死讯时,那瞬间仿若天塌地陷般崩溃和痛苦。
在他念研究生时候,隔壁组有个姓王学长,是从临床系转到法医系。
通常只有学法医学生,因为受不这个工作脏臭苦穷,考研时候转到别专业,像王学长那样反其道而行之,法医系里可能好多年都碰不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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