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跟你不样……”
赵携声音和语调都恍若梦游般,“他手指没有这白、这长……他还在上面纹好多刺青……”
他握住柳弈左手食指,仿佛想要折断样朝外掰,“怕他们发现刺青,就会认出他
虽然那抚摸很轻很轻,但柳弈已经感到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
“……哎,你长得真好看啊……”
赵携双目失神,直勾勾地盯着柳弈脸。
因为工作和独居,而且还生着病关系,这八年来,赵携都过着仿若苦行僧样,压抑而封闭生活,常常整天也说不句话,与人交流也仅仅限于最最基本问答,常常让同事和客户觉得他非常内向和木讷,为此没少受挤兑。
他不敢和任何人成为朋友,午夜梦回时候,都是被他切割得浑身血淋淋郁学义尸体。
听起来十分虚弱,脑震荡后遗症折磨得他恨不得干脆就此再度晕过去算。
但他依然强迫自己继续和凶手保持交谈,原因是他是确实想弄明白整件案子始末,二是最重要点,他想尽量拖延时间,好等待救援。
柳弈相信,就凭他家小戚警官机灵,还有两人心有灵犀,肯定是能够第时间发现自己出事,并且猜到带走他人就是盯上李瑾连环杀人案凶手。
接下来就看戚山雨他们能不能赶在犯人动手之前及时赶到……
虽然要指望别人来救他小命,但柳弈深谙求人不如求己道理,就算他现在没法自己逃出去,也得尽量给他家小可爱拖拖时间。
这个秘密仿佛块巨大石头,和侵蚀灵魂孤独,与日日迫近死亡恐惧起,点点将他理智碾碎。
他知道自己快要疯。
在病死之前,他或者就要先疯掉。
赵携手顺着柳弈脸颊,寸寸,缓缓地向下游移,滑落到下巴、颈间,又顺着肩膀抚摸到上臂、小臂,最后沿着他被胶带层层紧缚手腕,摸上他手指。
柳弈虽然面上十分镇定,但其实是很怕很怕,他手指仿佛冰块样,又湿又冷,还在微微地发着抖。
赵携回答:“郁学义跟扭打时候,抓伤脖子,怕他指甲里面留DNA。”
柳弈很想追问句,那你为什要贴着他手指根部砍?
不过他已经吸取刚才时嘴快教训,不能再,bao露自己知道案情细节事实,于是谨慎闭紧嘴。
赵携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柳弈脸。
他手指好像在抚摸什碰就会碎精致薄胎瓷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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