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问柳弈,那死者身上有没有可以提供小孩儿下落线索,但立刻又想到,这样问题十分强人所难。
戚山雨自己也看过尸检报告。
那个假余平穿衣服鞋袜都是地摊货,胃里食物都是米饭鸡蛋猪肉青菜之类大众食谱,从他身上取得皮屑毛发样本即便检出第三者DNA,在没有嫌疑人可供对比情况下,在这个两千多万人口大城市里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柳弈挑起眉,盯
他力道放得很轻,只以四指前端堪堪触到柳弈外套,动作比柳弈触碰他时克制和小心得多。
“先上楼,卢芳芳审讯应该已经开始。”
柳弈朝戚山雨笑笑,没再多问什,抬脚就往前走去。
戚山雨落后他两步,目光落在柳弈背影上。
他察觉到,即使是在精神和体力都双重透支状态里,柳弈依然习惯挺直背脊、迈开大步,让自己保持在思维清晰状态中。
家属联系索要赎金。”
听到这话,柳弈不由得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盯着戚山雨。
因为刚下飞机就忙着上台解剖假余平缘故,他直都没打听过案情进展,也理所当然以为,和其他大部分绑架案样,绑匪是冲着高额赎金而去,自然会第时间和家属联系,告知他们赎金金额,还有如何付钱问题。
但是,到现在三十多个小时过去,家属们竟然还没收到绑匪提出要求,那事情可就有点儿不妙。
在绑架案里,可不兴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法,恰恰相反,根据以往许许多多案件例子,这很可能意味着最最糟糕情况——凶犯们不想和家属继续交涉。
只要是和他合作过人,都会很快察觉到,这个看起来精致又花俏贵公子般人物,本质竟然是如此敏锐而可靠,令人在佩服之余,还会体会到最为珍贵信赖感。
“柳主任……”
戚山雨也不知自己怎,这三个字鬼使神差地就忽然脱口而出。
柳弈已经走到电梯前,按下上升键,听到戚山雨叫他声音,回头朝青年回个疑问单音节:“嗯?”
戚山雨愣愣,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没什。”
而这拒绝交涉下步,则是报复性撕票。
而且,想到被弃尸在面包车里绑匪其中人尸体,简直让人很难不往最糟糕方向联想。
内讧已经闹到连同伴都要杀害地步,那,毫无反抗之力年幼人质,又将遭遇到什?
“走吧。”
见柳弈站在门边上就停下脚步,戚山雨抬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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