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上没有类似
皮疹。”
他说完，又仔仔细细地在尸体颈部、胸部、背部、腹股沟和大腿内侧耐心地找
半天。
“确切说，是除左侧小腿和后脚跟之外，身体其他位置并没有发现同样皮疹。”
柳弈手指下意识地在解剖台上敲击几下，这是他思考时常有小动作。
“大部分过敏，皮疹都是向心性，以头颈、胸背和腹股沟等中央区域先发，再蔓延到四肢上，而且多呈现对称性……”
冯铃将尸体左脚往外侧搬搬，露出死者小腿后侧和脚踝皮肤。
柳弈绕到解剖台床尾，低头研究起冯铃指出问题所在。
在左腿腿部外侧、后侧方以及脚踝处，有
片连绵红斑，大约两个巴掌范围，呈现出与尸斑不同粉红色，边界不甚清晰，因局部水肿而隆起，边缘比旁边正常皮肤要高出圈来。
红斑范围皮肤上还有些密集犹如针尖大丘疹，脚踝上红斑表面还有几个小水疱，其中个水泡破溃，从中渗出淡黄色清液已经干结，露出皮肤里头鲜红色皮肉来。
“皮肤上有抓挠痕迹。”
他说话声音很大，大到连旁边戚山雨都能听得清楚，“是铅！死者体内铅含量很高！”
“好，
知道。”
柳弈挂断电话，目光停留在假余平右手疤痕上，嘴唇翕张，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铅中毒……酸烧伤……”
他转头看向戚山雨，“让你们人往鑫海市电池厂和油漆涂料厂跑跑，问问厂方在这年里有没有这
个被酸液烫伤员工吧！”
…………
几个年轻法医都不是很明白柳弈干嘛要去纠结这块皮疹，此时都用种混杂着茫然又困惑表情盯着他们
柳弈用镊子尖端轻轻指指红疹内侧。
那儿横七竖八散布着几道抓痕，因为抓破皮肤而留下即便死去也依然能分辨出来痕迹，有两道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表面已经结出细细痂皮。
“看起来像是死者自己抓挠出来。”
冯铃想想，“觉得这像是过敏引起皮疹啊。”
柳弈学着冯铃刚才动作，搬动死者另外条腿，将他右脚脚跟也翻过来看看。
……
戚山雨拿着柳弈给他提示，赶回警局去。
作为个轻工业发展得很不错大城市，鑫海市及周边电池和油漆涂料厂数量自然也是很不少，但总比医院数量来得少得多，排查起来也更容易些。
而同时刻，柳弈他们却在尸体上发现新疑点。
“这儿，你看这些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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