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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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敬走后,简常念又拉上了窗帘,一个人不知道在黑暗的房间中待了有多久。
直到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拾安看着门板,轻声道:“是我。”
谢拾安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的。
“您说笑了,我只有当队员的经验,哪有当教练的。”
万敬又抽了一口烟,愁眉深锁。
“你就别瞒着我了,前不久刚刚拿下了全美黄金大奖赛的圣约翰中学校队,虽然大名单上没挂着你的名字,但那么明显且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中式打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美国教练带不出这样的队伍。”
他美国队换了多少个教练了,都打不出什么名堂,纵观全世界,也只有谢拾安一个人有这种能力,能把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在短时间内带进了国际大赛里。毕竟她对赛场的敏锐程度超乎想象,本身的技战术水平也非常过硬,即使退役了,她在国际羽联积分排行榜上的成绩至今无人能超越。
次通电话已是三年前了。
万敬苦笑了一下。
“拾安,三年了,你有想过回来吗?”
谢拾安沉默片刻:“我……”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简常念猛然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想闭上眼继续睡,终是按捺不住,爬了起来,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犹豫了一下。
两个人隔着一扇门。
谢拾安也在安静地等待着。
简常念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颤抖着手,缓缓拧动了门把手,走廊里的阳光照了进来。
谢拾安背光站着,穿着一袭风衣,发梢也烫卷了,柔顺地垂在肩上,踩着皮靴,身量窈窕,比几年前更成熟,也更漂亮了。
这也是他想请她回来的原因之一。
万敬把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里:“当不当教练的另说,你回来看看常念吧,她……”
“她怎么了?!”谢拾安的声音这个时候才透出了一丝焦急。
“外婆去世了。”
谢拾安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到了地板上。
听筒里万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沉重,谢拾安心里紧了一下。
“是队里出什么事了吗?”
“国家队总教练老蒋病退了,我得过去接他的班,女队这边群龙无首,奥运会又快开幕了,我真是……分/身乏术。”
“女队主教练的人选迟迟定不下来,总不能让她们就这么上赛场,我想着,你专业对口,要资历有资历,要经验又有经验,对国家队这帮孩子们也熟悉,她们也都服你。”
“只要你愿意回来,待遇方面我们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