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戴着黑色口罩,鸭舌帽,背着球包,在安保人员护送下,言不发地穿过人群,径直走进运动员通道里。
韩国队休息室。
金南智热身去,朴旻宪把崔惠熙叫住。
“什事?朴教练。”
女孩子脸上笑容在听到他说出来话时,瞬间就凝固。
“你究竟是想打比赛,还是想替她出口恶气?”
理疗结束,谢拾安穿上衣服,走到门口,听到她这句话时,脚步略微顿,微微抿下唇,什也没说就走。
***
第二天比赛现场。
国家队车刚在场馆门口停稳,记者们就围上去。
封闭治疗,在关节腔内注射麻醉药物,临时用来消炎镇痛。
当时虽然有奇效,打完立马就能上场,但是过后药物作用消失,疼痛又会加倍卷土重来,是运动员迫不得已才会使用方式。
队医手里动作滞下。
“万教练知道吗?”
“这是自己决定。”
她……做不朋友。”
门外金南智怔片刻,嘲讽地弯下唇,扭头就走。
***
谢拾安回到驻地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多,队医也还没休息呢,等着她来做理疗。
“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意思是,会比赛,你不要用全力,让几个球给南智。”
“为什啊?!您觉得南智需要让球才能
“谢小姐,您膝盖伤怎样?”
“谢小姐,您今天有两场比赛,要想拿到冠军话,得接连击败安东和金南智才行,可以跟们说下您现在感想吗?”
“谢小姐,关于您搭档眼部受伤事,可以跟们说下吗?”
“简小姐现在怎样?”
……
谢拾安语气虽淡,却分外坚定。
这就是让她瞒着万敬。
队医比她们年长许多,看着国家队这些小孩们个个走过来,谢拾安毫无疑问是其中佼佼者,技术强大,性格也没有弱点,是完完全全大心脏选手。
在简常念没来前,她冷静、清醒、理智、自持。
在简常念来之后,她身上多些人情味,但也许连她自己都没留意到,在对待和简常念有关事时,她分外固执。
谢拾安笑下。
“明天有比赛,还想再练会。”
队医听她这说,把细长针拔出来,又给人仔仔细细地缠上加压带。
“老实说,是不赞同你再上场比赛,你现在打每场球都是在透支自己身体。”
“知道,只是也不能让常念白白受伤,明天如果状态不好,还得麻烦您给打针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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