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游魂样,拨开人群,扶着墙,步步,跌跌撞撞往外走着。
得到消息乔语初大早就从北京赶过来,在病房外面撞见失魂落魄她。
“拾安,拾安,严教练他怎样?!你说话啊!”
谢拾安抬眸看她眼,唇角弯起个嘲讽至极笑意,笑着笑着,眼泪就滑落下来,她把拂开她手,继续往前走,嘴里振振有词。
“没,都没……”
“严教练!”
严新远目光逐渐涣散起来,望向虚空,他能听见她声音,但是怎都看不清她脸。
“拾安啊,你回来……比赛……赢没有?”
谢拾安握住他手,已经感受不到丝温度,她哽咽着,想把脖子上银牌放进他手里。
“严……严教练,……赢……把金牌给你带回来……你摸摸啊……你摸摸……”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2]
她离开医院时候,随手把奖牌摔在地上。
严新远脸上露出丝欣慰笑容,指尖还未触到奖牌,就从她手中猛得滑落下去。
床边心电监护仪发出嘀嘀声,所有数值全部归零,生命变成眼望不到头延长线。
简常念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着。
“严教练!”
谢拾安伸手,替他把眼睛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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