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病房,房间里空空如也。
简常念奇道:“咦,严教练人呢?”
谢拾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没事。”
她火速撒开了手,往自己腰间瞅了一眼,示意她也放手。
简常念不明就里。
“啊?”
又见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大有要把她凌迟处死的意思,迟钝如她,这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了,谢拾安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赶忙松开了她。
“诶,来了,拾安,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严新远回头道,把人扶到了走廊上的座椅上。
他刚走,谢拾安就坐不住了,又咬着牙站了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走着。
她走了大约有十几米远,都没什么问题,伤口因为还在愈合的缘故,有些痛痒,不过在忍受范围内。
谢拾安想尝试着自己走两步,慢慢松开了扶着墙的手,刚抬起右脚,膝盖就是一阵酸软,骤然失去了着力点,她整个人猝不及防间往前跌去。
空如也的旗杆,暗自希冀着,等明天一定要把国旗挂上最高点。
在简常念打比赛的这几天,谢拾安也没在床上待着了,开始尝试下地走路复健。
她扶着医院走廊的墙慢慢踱步,严新远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生怕她摔倒。
“拾安,何必这么着急呢,医生也说了,你这伤口还没长全呢。”
谢拾安咬着牙,一步步艰难往前走着。
“哦哦,那……你站稳。”
她话音刚落,谢拾安身子就是一晃,简常念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笑的有些得寸进尺,仿佛都能看见身后摇起来的毛茸茸的尾巴。
“啧,你看吧,这就是逞强的后果。”
谢拾安抬眼看她,轻嘶了一声,简常念立马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把手里拎着的饭盒献宝似的送到了她眼前。
“我说错话了,我闭嘴,但是我给你带了食堂的大鸡腿,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拾安!”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正好把她接在了怀里。
简常念大松了一口气,看着她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道:“你没事吧?”
“……”
谢拾安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下巴被她的肩胛骨咯的有点疼,为了保持平衡,摔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拽住了简常念后背的衣服,而简常念的手也正环在自己腰上。
“再躺下去……我感觉我就要废了……还有……语初的事……严教练……我想早点回江城去陪她……”
严新远长叹一口气,拿她没辙。
“你这孩子就是倔。”
话音未落,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喊道。
“13床的,来拿一下你们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