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啪地一声,把装着甘蔗的塑料袋压在了柜台上,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老板吓的一个哆嗦,脸色惨白,往后缩着。
“干……干什么……抢……抢劫啊!”
“谁在抢劫,你自己心里有数,这甘蔗给你,算是赔罪,还有这些钱——”
简常念也把背包里的钱通通
“剁。”
简常念看着他手里又细又长锋利的甘蔗刀。
“我再给您一百,刀也卖我吧。”
简常念拎着买好的水果,进了典当行,反手就把卷闸门半拉了下来。
光线变得昏暗。
话音刚落,谢拾安就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您有父母子女吧,将心比心,如果有朝一日,您的亲朋好友也不幸离世,我们留不住时间,但至少可以留一些东西在身边,看着这些旧物件,仿佛亲人也还在一样。”
“拾安,你别这样!”
简常念去拉她,谢拾安纹丝不动。
“如果我现在手里有钱,别说五万,您就是要五十万我也给您,但是我浑身上下只有这么多钱了,您就看在我过世的爷爷份上,还给我吧。”
出身份证,还有爷爷的照片,一起递了过去给他看。
“我真的不是在编故事,这是我爷爷的遗物,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从小跟着他长大,只想留个念想在身边,求求您,低价转给我们吧。”
老板接过来身份证和照片一看。
“嚯,还真姓谢啊,你别说,是有点像。”
谢拾安和简常念对视一眼,眼底涌出喜色。
老板眯了眯眼睛。
“干什么?!你们还想抢啊!”
少年一言不发,一手拎着削好的甘蔗,一手把背包摔在了柜台上。
“两万五,我们也不讲价了,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板咽咽口水,还想漫天要价。
相处这么久,谢拾安何曾低声下气求过别人,看她这样,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
简常念气急,红了眼眶,咬咬牙,突然转身冲出了店门,一口气跑到了最近的银行里。
她把卡插进自动存取款机里,把里面的余额全部取了出来,回去路过一个甘蔗摊,停下了脚步。
“老板,两根甘蔗。”
“剁吗?”
下一刻,老板就把玉坠子夺了回去。
“不过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五万,就五万,拿不出来就走人。”
“你!”简常念气急。
“当初卖给你的时候才两万,你这是漫天要价!再说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拾安的!”
“卖给我了就是我的,你们别在这胡搅蛮缠影响我做生意,我告诉你,你们就是报警,警察来了也是我占理,拿不出钱来就滚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