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练,我没有技不如人,我是……输给了自己。”
听她说起这些,严新远神色也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体力精力一年不如一年,还能再带几届学生纯粹是看天意,而乔语初也处在一个很尴尬的阶段,如果再打不出来成绩,很可能就要直接退役了。
虽然简常念嘴上不
他想了想,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踩着落叶走了过去。
简常念听见有人来了,立马拿袖子擦干眼泪,抬头勉强对人笑了笑。
“严教练,您怎么来了?”
严新远一跃上了双杠,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也上来。
他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跟她说了。
“还不是……咳咳……他们气的……”
“没事就好,我去找常念吧。”梁教练道。
严新远又使劲咳了几声,嗓子眼里的痒意总算是止住了。
“还是我去吧,关于今天比赛的申诉还没写完,得赶在明天中午之前交给赛事组委会。”
梁教练连连点头。
备!!!”
有人窃窃私语。
“严教练,我可没打架啊。”
严新远指着鼻子就骂。
“你不是滨海省队的吗?!她们不是你的队友们吗?!看见队友打架在一旁袖手旁观还有理了?只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滚蛋,就不用受罚了!你一天还在这里,就是这个集体里的一员,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虽然输掉了比赛,但这只是你职业生涯里的第一场全国大赛,以后还会有的……”
话音未落,就被简常念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
“可是对于语初姐,还有严教练您来说,都不是第一场啊,今年……今年是我们最有希望的一届,还有拾安……她那么想赢,可是我却……”
简常念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打完比赛,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那我现在就去写。”
***
训练室里没人,那就只能在小操场了。
严新远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小声的啜泣声。
简常念靠着双杠,抹着眼泪,哭的一抽一抽的。
“现在,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把食堂收拾干净,桌椅恢复原状,十分钟后,我在操场等你们,我会掐着秒表计时,迟到一分钟,一百个俯卧撑。”
在他凌厉的视线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始作俑者杨丽和张纯也不敢再吭声了,杨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掉在地上的餐盘都一一捡了起来。
严新远转身离去,掀帘出门的那一瞬间,也许是被气的,也许是被冷风一激,不住声地咳嗽了起来。
梁教练过来扶他:“你看你,让你少抽点烟。”
严新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