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稳回头看,穿着淡黄色鹅裙少女站在她身前,咄咄逼人。
“欺负人也有个度吧,把人推到马路上不知道会出车祸吗?!快走,再不走告诉你们老师!”
赶走帮小混混乔语初转过身来,摸摸她脑袋:“你想吃蛋糕吗?可是姐姐今天没带钱诶,这样吧,这颗棒棒糖给你,吃吧,吃就不疼。”
后来谢拾安无论什时候回想起来那幕,都觉得乔语初给予,不光只是颗糖,还有整个明媚春天。
简常念边听,边在心里腹诽着:
“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熟起来?”
乔语初笑笑,轻轻拿剪刀修剪着她耳后碎发。
“因为,个棒棒糖。”
彼时谢拾安放学也无处可去,家里也没有人给她做饭,她很饿但没有钱,只能趴在面包店橱窗上,看着里面各色各样蛋糕,闻着甜腻奶油香气,疯狂吞咽着口水。
有高年级学生路过,拿糖果来引诱她。
点头:“怪不得,语初姐,你和拾安是从小就认识吗?”
乔语初把她脑袋摆正。
“诶,别动,认识她时候她才六岁,从小到大照顾她爷爷去世,父母也不怎管她,个六岁小孩整日在街上流浪,也是很可怜。”
仅仅只是代入下,简常念就觉得有些窒息,胸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那后来呢?”
原来她喜欢吃糖啊。
“跪下来叫声哥哥,就给你吃啊。”
即使年纪小还不懂事,谢拾安也知道随便给人下跪是不好,可是她很想吃糖,这个人又多次欺负她,索性不做二不休上手去抢,但到底体力悬殊,被人推下人行道,摔倒在马路上。
辆摩托车驶过来。
“诶,小心!”
千钧发之际,谢拾安被人拎着后颈提起来,侥幸从车轮底下捡回条命。
“后来是她爷爷朋友,也是咱们滨海省队上任主教练方教练,给她交学费,让她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方教练忙,也不可能时时照顾着她,再说,人家也有自己家庭要养。”
“拾安个爹不疼娘不爱小孩,那时候经常被高年级学生欺负,家和她家是邻居,上下学路上经常能撞见她。”
提起往事,乔语初也有些感慨。
“那时候拾安戒备心可强,跟在她身后起走想保护她,她还从地下捡石头来砸。”
简常念心情有点复杂,能让个天真无邪孩子害怕到有人出现在身后,第反应就是保护自己,她定过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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