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目中隐有血丝闪过,最终说道:“是他……犯错在先。”
姜林嘴角掀下:“是。”
龙王别过脸:“还有事要处理,先走。”
哪吒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住,狐疑道:“你不会是编个故事在骗吧?”
姜林淡淡道:“有必要骗你?”
他最后还是扭过头,闷着不说话。
姜林重新看着哪吒:“你知道龙王可以降雨,那你知不知道,降不降雨,何时降雨,降雨多少,这些都不是龙族可以决定?”
哪吒冷笑:“骗鬼呢!不是你们,还有谁?”
姜林轻声说道:“自然是天意。”
哪吒嗤之以鼻:“故弄玄虚。”
陈塘关李靖仁慈爱民,家规森严。怎,李靖教导,就是教出个不过五岁便天天喊打喊杀恶霸吗?”
哪吒眉眼闪过丝戾气:“你休要侮辱爹!想杀你是因为你该死!”
“哦?”姜林咳声,忍住不适,“该死?那你说说,哪里该死?”
哪吒呸声:“三年不降雨,你们知道陈塘关百姓过什日子?因你们龙族死多少人?还有,你残忍杀害无辜女子,只这条,就足够死次!”
坐在另边龙王剑眉竖就在叱骂:“荒唐!儿身份尊贵,区区个人类小女子,又岂能……”
“可是。”哪吒皱眉,“多下半个时辰雨,能扰乱什天机?若没有造成灾祸,又何至于死?”
姜林短促笑声。
他不好跟这个五岁小娃娃解释,“天机”这两个字,就是上位者手里个完美借口。
所以连借口都懒想罪名,都可以
姜林问他:“你可听过个故事?”
他也不管哪吒想不想听,直接开口说道:“龙族位长辈,是条大河龙王,有次接上天旨意降雨,因为贪杯多喝杯酒,行云布雨时候,多下半个时辰。你知道他后来怎样?”
姜林微微阖目,掩下其中悲凉和愤恨:“玩忽职守,扰乱天机,判斩立决。”
东海龙王忽然站起身来,定定看着姜林,语气低沉:“你说这个干什?”
姜林看他:“父王,你难受吗?”
“父王!”姜林微微扬高声音,打断龙王话。
他也是服这直肠子东海龙王,本来占理事情从他嘴里转圈,龙族就再没道理可讲。
“这件事交给自己处理。您就在边上看着,好吗?”
龙王其实想说这种小事为什要你处理,这小贼直接杀偿命就得,何必费那多精力?
可看着儿子苍白虚弱模样,龙王又不忍心逆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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