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没有错过齐修白隐隐怨愤
目光。
他倒是对自
他砰
声磕
几个响头：“是弟子糊涂！”
穆星去看雪无涯，果不其然这人神色黯然，眼眶已经隐隐红。
“罢。”雪无涯低声说道，“是为师无能，没能护住你们小师弟。”
果然如此。穆星冷眼看着。
他虽然觉得雪无涯可怜，可又觉得作为个仙道真人，他心性未免也太过软弱些。
可原身只以为这是师父要厌弃自己，他磕磕巴巴说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并没有学别人，急得眼眶都红。
雪无涯就再也没提过。
*
穆星这番话令雪无涯惊怒。
他目光锐利扫向二弟子：“修白，是这样？你们逼着你们小师弟去做这些？他只是个六岁孩子！”
他想起自己要说话，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点委屈。
这委屈并非他本意，而是这身体想起这些而残留本能。
“师父。
不喜欢学琴，也不喜欢制香。”
他又指指自己：“这身衣裳很好看，发冠也很漂亮，可并不是想戴。”
“也不想点朱砂痣。”
齐修白如此明显诡辩，只因为涉及到雪中玉，他就分不清。
不，或许不是分不清，而是他情愿糊涂。
因为这个二弟子，亦是这世上，难得和他起怀念着雪中玉人。
可这样，对原身何其不公？
雪无涯看着穆星：“此事是你二师兄做得不对，为师让他替你道歉。以后定然不会如此。”
他隐隐有察觉到，这孩子故意做此打扮，是为讨好安慰自己。
可他以为这是这孩子自己故意，却没想过，他竟然有这样大委屈和不甘愿。
而他直放心弟子们，居然如此卑劣威胁个稚子！
齐修白慌乱跪下来：“师尊，弟子只是，弟子只是过于思念小师弟！小玉他那
小，就……”
他泣不成声：“弟子太想他。恰好上天把小玉……穆星师弟送到弯月峰，弟子觉得这是上天预兆，这是还给们个小玉师弟。这才……”
他睁着黑白分明大眼睛，又委屈又控诉盯着雪无涯：“师兄师姐们，还有望姑姑，他们都跟说，要这样，师父才会疼，才会关心。可不喜欢，打扮成这个样子，师父看到，还是真吗？”
这句话，雪无涯也曾对原身说过。
那是原身刚模仿雪中玉不久。
雪无涯偶尔从失去爱子痛苦之中清醒过来，看到模样打扮肖似爱子弟子，对他说出这样番话。
“小郁，你没必要学你小玉师兄。为师，其实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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