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想起，樊鹤眠与樊鹿鸣曾经跟他们描述过这条螺旋阶
Zero
华语发音不准，因此很少说话，总给人
种沉默寡言、不好亲近感觉。
但实际上，他是个很讲义气人。
早在冰霰以操控冰霜成名之前，甚至早在沁雪会成立之前，Zero就是冰霰最信任队友。
他直像个影子样陪伴在冰霰身边，在队长冲锋陷阵、往无前同时，替他扫清来自后背威胁。
但现在，冰霰知道，自己影子没有
。
“Zero……”
冰霰根本不在意满地冰碴与碎玻璃，直接跪下来，伸手托住Zero肩膀，轻柔地将他上半身抱起，搁到自己大腿上。
“你怎
样？”
Zero勉力睁开眼睛，看向冰霰，张口想要说话，但他胸腔让利刃捅个开放性气胸，两侧肺叶被大气压挤成瘪瘪团，嘴里只能吐出带着血沫气泡。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比个“快走”手势。
道那上百块大大小小镜面中，都晃动着不属于二人身影。
每块镜子里，都是个手持利刃、身穿黑衣“瘦叔”。
它们像无数尾变形虫般，从各种尺寸、各种形状镜子中挤出来，个个长得不成比例头颅转向冰霰和Zero，扭曲五官带着诡异笑。
——这下麻烦。
两人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个想法。
他垂下眼皮，盯着Zero血肉模糊尸体，默然地看片刻，最后只伸手摘下死者挂在脖子上条链坠，揣进自己口袋里。
然后他手指抹，将依然还在冒血肩膀伤口冻住，然后转过身，继续往镜屋深处走去。
&&&&&&&&&
季鸫和任渐默好不容易从博物馆里出来，看到就是条华丽螺旋阶梯。
楼梯分成四段，每段都有个圆形平台，每个平台上皆有另条阶梯，通往某道不同走廊。
但他也只能做到这样。
冰霰：“……”
他默默地放下Zero尸体，站起身。
Zero是最早跟随冰霰同伴。
他是个华裔混血儿，在进入“桃花源”之前，在东南亚某个小国靠地下自由搏击维持生计。
镜屋里战斗持续整整十分钟。
等到混战结束时候，足足百平米空间已然夷为平地，每块镜子都被冰霰和Zero打碎。
冰霰伤势不算碍事。
他手脚被利刃划出几条血痕，最严重道是右肩上穿刺伤，从后背刺入，几乎扎透肩胛骨。
但Zero却倒在地上，被利刃戳成只血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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