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霰和Zero两人进去不久,很快就不可避免地被那些没有规律折射与反射晃得眼前发花,失去正常空间感与方向感。
“这样太容易迷路。”
两人合计下,决定不止在出入口,而是在途经所有地方都留下痕迹。
Zero从腰带里拔出把匕首,直接在沿路镜子上划下划痕,并同时标注出行进方向,以确保自己不会走冤枉路。
前面大约十分钟时间,切风平浪静。
“难道他还没死吗?或者还有别什方法能把他救回来?是这样吗?”
任渐默依然只是摇头,就是不肯回答自家恋人问题。
被季鸫追问得急,他干脆把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堵嘴。
等季小鸟被吻到安静下来之后,任渐默才用指尖缓缓抚过他脸颊,如同摩挲件精致且易碎薄胎骨瓷般,温柔而珍惜地描摹着他轮廓。
“别怕……”
季鸫停下手里动作,扭头惊讶地盯着任渐默脸看。
他家任大美人儿这话乍听起来像是安慰,细细琢磨,又似是另有深意。
“什意思?”
季鸫蹙起眉。
“死亡不是结束?……那又是什?”
言不发。
他沉默得非常反常,以至于任渐默都忍不住先开口:
“你在想什?”
季小鸟扭头看他,勉强挤出个微笑,眉梢眼角都带着苦涩,“很难受。”
他老实坦白道:
这座巨大而冰冷镜城就好像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后现代主义实验建筑般,除令人
他贴在季鸫耳廓边,用模糊气音承诺道:
“会保护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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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鸫和任渐默两人在展览厅中四处寻找出口时候,冰霰和Zero则进入座全由玻璃组成建筑物中。
非要形容话,这地方有点儿像儿童游乐园里镜子迷宫屋,只是不管是面积还是构造都根本不是小学生们能够玩得转——与其说它是间“屋”,倒不如说是座“城”。
任渐默没有回答,只是抿紧唇线,轻轻摇摇头。
“到底是什意思?”
季鸫忽然睁大眼睛,将手里块金属板状时钟往旁边丢,扑过来抓住任渐默衣袖。
“难道说,大根哥他还有救吗?”
他叠声地追问道:
“想到大根哥不在,心里就堵得慌。”
任渐默伸手轻轻揉揉季鸫脑袋。
“人都会死,你和也样,只看能不能抓住死前丝生机而已。”
他抿抿唇,长睫微垂,又低声说道:
“更何况,死亡并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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