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抬起头来，冲她粲然
笑，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和记忆中
某个人个模子里刻出来样。
那双眼睛也是样漆黑透亮，像极
陆青时。
头发扎成马尾，略微弯曲，发色则是天然浅棕泛黄，昭示着她混血儿身份。
五官立体鲜明，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穿着简单运动体恤，脖子上坠枚弹壳做项链。
整个人积极阳光又向上，她又有些恍惚，站在这里究竟是谁？
“不好意思于老师，
来报道”。
少年人特有清朗声线，于归头也没抬，指窗外：“你知道你迟到多久吗？”
“对不起，飞机晚点，在来路上看见有人晕倒，就……就……”
于归笔顿：“没有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之前——”
这话怎
这熟悉呢？
挖挖耳朵，东倒西歪地没个正形：“您说这个天才，到现在都没来报道，不守时学生还有必要留她吗？”
院长时语塞：“你……你给出去！”。
官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没什意思，于归长叹口气，堆医护人员围过来，得，查房时间又该到。
她就像个陀螺样，大清早从办公室转到病房，从病房转到手术室，中午还抽空和医药代表吃个饭，下午又转回专家门诊，直到夕阳西下，暮色渐沉。
院长口中所说那个天才都没来报道。
见她神色有异，顾念青有些好奇：“于老师，您怎？”
于归回过神来，在她递过来材料上签字：“没事，去医务处领你白大褂和IC卡吧，从现在起，你就是学生”。
看着少年人蹦跳走远背影，于归把自己窝在椅子里，嘀咕着：“念青，顾念青，是个好名字呢”。
再看她头埋得跟鸵鸟样，不住低头认错，于归心软，从抽屉里拿出她履历。
翻开——
“叫什名字？”
“念青，叫顾念青”。
于归怔。
于归揉揉有些酸痛老腰，果然，上年龄就是不行，晚上回家得让知有替她按按。
不过，说到天才，她脑海里倒是闪而过某个人影子。
不再年轻主任医师鬓角已有白发，看着窗外落日陷入对往事沉思里。
敲门声响起，她从椅子里坐直身子：“进来”。
来人脚步很轻，于归翻开大病历写写画画，这些也是繁重行政日常工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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