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写下日记:
陆老师在春天
末尾里醒来
，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顾队长，又哭又笑地像个孩子，但是，谁不是呢？
看见她们又重新拥抱在
起模样，真好呀。
只是这种时候，难免会想起你，知有。
你在韩国还好吗？
冗长管子终于从她身体里拔掉，痛楚让人彻底清醒过来，世界从片黑暗到逐渐泛白，再到若隐若现，窗帘外有橘色光，是……太阳吧。
她在片朦胧里找某个人脸，顾衍之攥紧她手：“青时，
在这里”。
她还很虚弱，不能开口说话，眼神从空洞到逐渐聚焦在她脸上，只来得及看她眼，就又陷入昏睡里。
“青时，青时……”顾衍之着急，去晃她手，被医生拦下。
“意识已经恢复，只是身体各项机能还跟不上，这个时候让她睡着是好事”。
看见她泪流满面脸。
女人有张过目不忘好看面容，在她眼睛里她看见自己，也看见永恒爱情。
她哭狼狈，她也瞬间鼻酸。
顾衍之趴在她身上，轻轻搭在她脖子上手忽然感到阵潮湿，她错愕地抬起头，就看见她紧闭眼角忽然滑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源源不断地濡湿她手指。
温热、咸湿，是她还活着证明。
很好。
落笔处留下两滴水渍，晕开墨迹。
三个月封闭训练后，今天是她首秀，方知有举拿下全场最高分，成L战队冉冉升起颗新星。
散场后，有观众捧着花来后台找她，女孩子羞涩脸递过情书与巧克力，用韩语叫她在
顾衍之犹如吃颗定心丸般，点点头，看着医生为她调整用药方案，又嘱咐她些注意事项，替她掖紧被子，亲亲她侧脸，这才恋恋不舍出门。
“陆姐醒，你怎
还是这幅鬼样子”郝仁杰走进办公室，于归坐在角落里，对着电脑，肩膀抖动着。
他以为她在哭，走近看，于归从键盘里抬头，唇角挂着笑意，眼泪却落下来。
“……是高兴”。
三月二十八日，夜。
顾衍之喜极而泣，又喊几声她名字：“青时，青时，好想你，快醒过来吧，青时……”
这次回应她，是微微阖动眼皮与轻轻攥住她手指。
顾衍之下子捂住嘴唇嚎啕大哭起来，牢牢握住她手回应着她，于归冲进病房看见这幕也微微红眼眶。
“快，快叫医生来！”
大帮子人呼啦啦涌进来，有人翻开陆青时眼皮看看：“对光反射恢复，自主呼吸有，撤呼吸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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