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成摇头:“还能活多久呢,死也要魂归故里,更何况也快开学,得赶回去给孩子们上课”。
这些日子,陆旭成本可以去住酒店,却在她挽留下住进客房里,也多亏他,这个家里才不那冷清,也多亏他能知悉她痛苦,两个险些都失去世界上唯亲人人互相相依为命。
陆旭成存在对顾衍之来说是另种温暖,哪怕他什也不做。
而顾衍之亦是如此,她是离陆青时最近人,从她那里他听说很多关于自己孙女趣事。
在他缺席陆青时人生这多年里,她已经长大,长成个独立、坚强、拥有出色技术与永远为患者着想优秀医生。
“嗯,不会再找其他人”。
陆旭成辈子古板迂腐,作风正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孙女会变成同性恋,偏偏对象还是个根筋死脑子。
老人哆嗦着嘴唇,似拿她们没办法,又很快平静下来:“不会觉得对你不公平吗?”
“她爱就是对最大公平”她答得坦坦荡荡,目光派澄澈清明。
陆旭成看她半晌,神色莫辩,在医院里工作大半生人其实从不信这些情呀爱,在天灾人祸生老病死面前都跟纸糊样。
做。
离开时轻轻在她额头落下吻,跟她道别:“明天见”。
回到家里,陆旭成早起晨练顺便把菜也买回来,顾衍之少不得埋怨:“您腿脚不好,这些事让保姆做就好”。
老爷子气得要拿拐杖打她:“还能动,好很呢!”。
顾衍之笑笑,不予理睬。
并且拥有位不管何时何地,永远都爱护她、尊重她、支持她爱人。
这样就够。
大部分长辈对孩子唯愿望其实不是希望她出人头地,只是想她拥有白头偕老爱人,然后平凡生。
“其实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把青时教……教这……”他想不出形容词,颤颤巍巍手指端起
但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轻飘飘却掷地有声。
这些天她隐忍,她痛苦,她眼泪,她对青时呵护与关心……
老人都看在眼里,并且心里有数。
“明天回北京,以后就不麻烦你”。
“再多待阵子吧,等青时醒……”顾衍之挽留。
她做饭手艺好,老爷子不免多吃几口,再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孙女,又长长叹口气。
“你就准备直这样?”
顾衍之咬着筷子含糊不清答:“嗯”。
“不是说这个”老人面色难得严肃起来。
顾衍之怔,抬眸看他,似乎明白什,很快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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