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
大本保存完好
照片，最后页是张全家福，陆青时站在中间，举着蛋糕，怀里是儿子，旁边站着是傅磊，家三口脸上都有幸福微笑。
顾衍之看着看着，五味陈杂，她觉得傅磊并非没有爱过陆青时，就像她说
“你没事吧？”她有些紧张，欲推门而入。
“没事，
马上就好
”。
陆青时把沐浴露瓶子放回原位，擦着湿漉漉头发出去时候，客厅里电视机正在播放有关联合手术新闻，这是医学界大事。
她平静随意地收回视线，走进卧室，顾衍之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个硬壳笔记本。
“这是……”陆青时疑惑，目光逐渐由平静变得难以置信。
妈闻讯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她也愣下，大半年没见，竟感觉还长些个子，穿着羽绒服背着背包弯腰逗狗，等她直起腰来，笑着说句：“妈，回来”。
她下子热泪盈眶：“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面冷，进屋坐，进屋坐，菜马上就好”。
农村惯例，逢年过节要放个鞭炮，家人围着炉灶烤火，面前溜瓜子水果摆开，外面烟火阵阵，屋里其乐融融。
于爸爸边看电视边给女儿面前碗里放剥好瓜子：“这个手术是你们医院做吧，真厉害，都上电视……”
科技频道正在播两国三院联合攻克神经母细胞瘤手术，他个大老粗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是纯粹觉得能上电视这事定是大好事。
顾衍之准备收起来：“直在犹豫要不要给你看，还是算吧，怕……”
“不”陆青时拉住她手：“要看”。
相册页页翻过去，是傅磊记录从乐乐出生到病逝前最后段时间，往事好似浮现在眼前。
刚出生时皱巴巴乐乐，第次吃奶乐乐，在他头顶尿尿乐乐，在陆青时怀里撒娇乐乐……
那
生动那鲜活，个医生却用摄影师方式全部记录下来。
于归知道父母心思，又挑着拣着说些能让他们觉得面上有光事，曾几何时，她也是极其讨厌这样人，如今看着他们面上喜悦，倒也觉得，偶尔说说大话让他们高兴倒也不是坏事。
洗澡时候又是大把大把头发堵住下水道，那漩涡似也能把她灵魂吸进去似地，陆青时看着看着，就头昏脑涨，把扶住旁边架子，沐浴露倾倒，阵丁零当啷。
顾衍之在外面敲门：“青时？”
她勉强定定神，蹲下身从大堆泡沫里捡起来沐浴露瓶子，冲干净。
“没事，沐浴露不小心被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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