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眼里是真挚爱意:“心里只有你,只是想在她最后这段日子里好好陪陪她”
于归略略提高声音:“为什要你来陪?你是她什人?她难道没有别什朋友吗?”
“她和样,没有朋友”方知有松开她
于归笑笑:“压力太大”
确实,最近忙,非常忙,新主任任命还没下来,陆青时挑起大梁,底下人也忙得团团转,她还得抽时间出来备考,今天这短暂休息时间也是熬两个通宵才得来。
方知有看着她模样,头发扎得有些凌乱,发丝垂下来遮住因为熬夜而通红眼睛,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她心里软下:“回家吧”
“不”于归把烟头按熄在栏杆上,天台上风有些大,吹得白大褂猎猎作响。
们回家”
她从地上捡起自己散落衣物,只手甩上肩头,另只手拉着自己女朋友,在惨白日光灯下,在各色目光里大踏步离去。
谁都没有再回头看眼,出医院大门前,顾衍之把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挂挡出发。
她边开车,不时看她眼,那个人裹着她外套安安静静窝在座椅里,言不发看着窗外,目光空洞而没有聚焦,因为刚刚哭过,眼睛鼻子都是红红。
顾衍之心疼极。
“晚上还有台手术”
她说着,错过身往下走,方知有拉住她手腕:“小归,没有答应她”
于归闭下眼睛,可是你吻她。
再睁开时候脸上带丝苦笑:“不论你做什选择,都是正确,确实不该和个时日无多人争,没有什意义,但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天不死你就陪着她天,个月不死你就陪着她个月,要是辈子不死话……”
方知有心里紧:“当然不希望她死,但是辈子什,不可能也做不到”
五脏六腑都疼。
方知有不知道该怎跟于归开口提这件事,全国冠军赛备战在即,她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来备战,闲暇时间去医院也碰不到她,她知道,是于归在躲着她,而安冉也天天消沉下去,似朵枯萎花。
方知有不忍,但有些话必须要说,终于在个周末晚上在天台上找到她。
这是于归秘密基地,她每次有想不通事情都会来这里,这个地方除陆老师,郝仁杰外,人迹罕至,所以当她出现在天台上时候,于归还是怔忡片刻,把夹着烟手指往后缩缩。
那点火光明明灭灭,刺痛她眼,她以前是从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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