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
霍风冽
眼睫下垂，落下
片阴影，震动茶水中隐约倒映着逐渐诡异眼神，旁人看不见，却叫旁白溯看真切。
白溯心中惊，此时霍风冽眼神十分奇怪，就好像几年前他随霍家军去大漠，想要画下大漠孤烟图时偶遇荒漠走失者眼神。
那是无望到底试探，看见有人队伍，明知道最可能是海市蜃楼，却也忍不住奔涌向前探究竟。哪怕路途中跌跌撞撞频繁感觉绝望也不敢停下脚步，只因为那丝藏在幻境中希望。
可是，怎
可能？那种眼神怎可能出现在霍风冽脸上，白溯眨
下眼再看过去时，仿佛又是自己多心看错。
白溯慢慢品茶，“开始
就觉得奇怪，皇上好端端抓八公主干嘛？这不是给长公主没脸吗？而且就算派人来抓八公主，也不至于让你亲自来，难道你知道他会遇到麻烦？特意赶来相助？”
白溯很聪明，下子抓住很多疑点。
霍风冽也不隐瞒，直接道：“皇上刚刚给锦衣卫和东厂下达命令，秘密调查此次科举，怀疑启明书院等有帮助考生作弊嫌疑。”
白溯瞬间瞪大双眼，目光不由从荣世鸣扫到长公主。
“当时和贺阑，秦予都在，而皇上预判舞弊手法是以前没有过，但是……”霍风冽目光沉沉，垂眸看着手中茶杯，看着里面水面因为自己不自然外泄内力而波动。“们却早就听说。”
“战渊？”白溯莫名感觉哪里怪怪。
“你相信有另个世界吗？”突然，霍风冽沉声道。
白溯愣，不明白他怎好端端问这奇怪问题，“死后世界？”
“曾经有个人受重伤发烧发到昏迷，为安慰哭泣小孩，就告诉小孩个秘密，说他不会死，他是来自另个世界，是在那个世界死才过来，所以要是再死，也是会重新复活。”
霍风冽用种平淡到完全没有声调起伏语气说完。漆黑幽深双眸却缓缓抬起，危险锐利目光透过座位前
白溯讶异看着霍风冽。
“是柳萧竹，他只是听说荣世鸣创办书院模式就说出跟陛下样猜测，而皇上是调查良久才开始怀疑。”
白溯惊道：“看不出来，他竟然如此机敏，懂，你觉得他有才，所以不想他出事。”
霍风冽没有回答。
皇上很聪明，所以年纪轻轻才能把控朝局，很多事情往往大家还没有意识到，皇上就优先想到，他对潜在危机十分敏感，这些都源于个人教导。这个世界上能比皇上在这方面做更优秀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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