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忽然沉默。
他慢慢垂下头,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都快要低到脚上去。
神君起身,重新回到河边,在白绢上摆上些果脯与糕点。他没有嘲笑楚栖,也没有继续就方才事情继续发言,以免他更加自闭。
正常十八岁孩子是不会不解这种事,楚栖在他面前直表现很世故样子,无非就是认为神君比他更加单纯,更加不谙世事。
但哪怕不算上另个身份,他也是活上万年人,怎可能是楚栖区区十几年能够比上。
“你说你,作什呢。”楚栖埋怨:“如果出人命怎办?”
“是啊。”神君顺着他话说:“如果死,那可怎办呢?”
楚栖觉得师父有点没脑子,到这个时候才来考虑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想会儿,给出个保全师父办法:“那要不,以后来入吧。”
神君:“……?”
“……比你有分寸。”楚栖苦口婆心:“你这样是不行。”
不可侵犯。
楚栖看眼,便收回视线,又在左右看看,没有能披身皮毛,便没有动弹。
还悄悄拿手脚胳膊腿遮挡下主要位置。
再悄悄去看神君,正好与对方视线对上,他再次躲开眼神,然后便听到衣摆擦过草地声音传来。
楚栖眼珠转转,把自己挡更严实。
他不是不懂,也不是单纯,只是不在意罢。
他没有主动欺负过楚栖,由着对方性子,也并非是因为他没有冲动,没有火气,只是他活实在太久,很难再像少年样去莽撞,去伤害,去不顾切。
他在意楚栖感受,哪怕是把他关在山河图里,他也样在意楚栖。于是固然是桎梏他,欺负他,也都是循序渐进,并未伤他丝毫。
不过
“楚栖。”神君面无表情,终于决定正视这个问题,“你搞错,那日你看到人,并不是因为入纳而死,他是得病。”
“病?”
“对。”神君凝望着他黑白分明眼睛,道:“他是死于种病,而不是你所以为那样,是单纯被咬死。”
“……是病。”
神君从身上脱下外衫,给他披在身上,给出结论道:“所以,师父不会死,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欺负你让师父觉得很愉快,明白?”
神君在他面前蹲下来,道:“怎?知道害臊?”
楚栖瞅他,眉头微皱,闷闷道:“你还好?”
“你指什?”
“……不舒服。”楚栖嘟囔说:“都这样,你定更加不舒服吧。”
神君意味深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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