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谁也不看，只专心注视着自己
脚下。
红衣滴着血，漫过脚腕凹槽般扭曲得疤痕，滴答落下，墙边两侧，很快被滴成
条延绵血线。
“楚栖——”第个发现他熟人是楚彦，他嘶声：“你在干什
？”
楚栖手轻轻捏。
说话人顿时像是被卡住
脖子。
痛快。
楚栖旋身，走进殿内，左右翻找，从衣柜里面翻出小小貂皮毛。
他看会儿，慢慢将手在身上擦擦，再低头去看，还是血。
于是转身，踢开碍眼尸体，来到竹制出水口前，清洗双手。
他拿过皇后鲜丽凤袍，把洁白皮毛包起来，收入乾坤袋中。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极致痛快体验。
楚栖慢条斯理地挺直身子。
他抬头看屋顶，长发被汗水浸得湿润，乌黑透亮。
他抬头看天空，血衣透湿黏贴在身上，红色浓稠。
神情溢出如出辙愉悦与快意。
神君望着身上少年，仙衣层层，他低声道：“这样你就开心？”
殿内尸体横陈，浓绿花叶泼上浓红鲜血。
楚栖与皇后惊恐眼神对视，慢吞吞地道：“开心呀。”
神君长睫微闪，微不可察地笑下。
楚栖动手。
洗剑身，偏偏头，嘴角扯开抹浅笑。
师父……真是个大宝贝。
红衣少年飞身而起，身影略过船头，鲜艳红衣滴下浓稠血泪。
身影翻飞速掠，楚栖凌于血海，踩过浮尸，路来到南唐皇宫。
今日，所有仇，都要得报。
楚栖看也不看
他飞身跃上宫殿上房屋，迅速吸引许多人注意力。
楚栖沿着皇后房屋脊梁，跃而下，在墙头上，目光遥遥望向中心大殿。
那个，毫不留情，将火把丢入干柴父皇，今日，也要死在他手下。
楚栖垂眸看着自己没有半点完好皮肤双脚，然后沿着墙头，像小孩子走边边样张开双臂，全神贯注地向前。
宫人远远地望着，发出阵阵惊恐细语。
他撑地而起。
他撑榻而起。
手指拨开垂在胸前长发。
他垂眸看半眯着眼睛神君，眼神温柔，是大宝贝。
他垂眸看蠕动个不停血尸，眼神轻蔑，是大仇人。
这爱人，要从带开始扯。
仇人，还是要从四肢开始扒。
这样，才没那容易死。
爱与恨交织，缱绻与惨叫交融。
剥红，剥白。
先从哪里开始呢？
他凌空而起，来到皇后寝宫。
从小小貂开始吧。
长剑换成小刀。
若要剥皮，还是小刀更为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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