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九?”神君背对着他,冷肃身影因为这话而变得温和,他转过来面对楚栖,道:“满意?”
楚栖看不懂
神君到底是什意思?为什罚小九,却不罚他?他准备什时候处置自己,又准备如何处置自己?
他想不通,便不想,陪小九呆会儿,确定它真没有大事,便重新走出去。
他还是不明白。如果神君要护他,为什要把他打昏,如果神君不想护他,为什要把他带回来。
神君门前杏树上挂青果,楚栖路来到树下,直直往里看。
明亮厅内,神君长身玉立,正背对着他站在那副画前,身影孤高挺拔,隐隐有几分复杂落寞与冷肃。
神君轻轻笑声,似真似假道:“竟不如只鹰来重要。”
楚栖很坚持:“你杀它?”
长久沉寂之后,神君淡淡答,“它在定室。”
楚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推开定室门,眼看到小九正趴在地上,副面壁思过样子。看到他回来,下意识精神下,而后大抵想到自己是受面前祸首连累,又蔫蔫地垂下头。
他言不发,张子无则道:“道可道,非常道……”
无妄看他眼,神色复杂地附和道:“道可道,非常道……人皆有道,人皆有道啊。”
他长叹声,抬头看眼天幕,自嘲道:“可笑这样事,竟然还要个十几岁奶娃来点醒。”
厅内,神君开口:“你也出去。”
青水木下,他还没弄懂怎回事,怎楚栖说句歪理,无妄仙长忽然就带着弟子走。
楚栖忽然想到那漫天祥瑞,还有那个奇怪黑衣人说话。
这万年来,他济世救民,渡人苦海,皆是在为那个人积累福报。
那个本就已经,很幸运很幸运人。
明明知道他定会过得很好,可还是希望他好上加好。
楚栖垂下睫毛,看向自己凌乱掌纹,发会儿呆。
楚栖放下心,神色柔和些。他伸手摸摸它乌黑羽毛,然后轻轻把它抱起来,小九立刻跳下去,楚栖再抱,小九再跳,几次之后,他烦:“干什?”
小九继续保持跪卧姿势,动不动。
楚栖懂,小九被罚跪呢。
罚个鸟算什本事。
他坐会儿,心中浮出困惑。
他懵懵懂懂地行礼退下。
室内时只剩两人,神君沉默看他会儿,道:“小七……”
“小九在哪儿?”楚栖再次开口:“你把它杀?”
“如果杀它,你是不是要杀?”
“你最好没有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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