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不要看。”他拍着沾血手走回来,略显得意道:“真是老天有眼,这厮那日没杀死,今日落单给抓到,也算是他运气不好。”
“你与他有仇?”
“有。”楚栖提起来还很气:“就是他把射下悬崖。”
那日刺穿他掌心箭头闪过脑海,司方喉结滚动,眼中蒙上层阴霾:“为何取他眼睛?”
“喂小九啊。”
楚栖牢牢按住对方,并对他下封口咒,堵住对方出口惨叫,“你未杀死,今日却要被取走性命,知你心中不甘,可惜再要报仇,也得等来世。”
他手指穿进去,道:“小九会记得你好。”
他笑声,掏出给小九食物,掌拍塌对方脑袋。
仇人名单划掉笔,楚栖边转身走,边将眼珠包进帕子。小九现在还很小,应该吃不多少,食物还是新鲜好,楚栖边想,边把帕子收起来,思索再去挖上几对能把小九喂饱。
他擦着手指血,忽见前方拐角转来个人。
“不死也去半条命,眼睛都没。”
“死,仵作说后脑碎,应该是硬生生磕碎……”
“好吓人!”
……
神君没有在意,人心复杂,人事亦复杂,人间每天都在死人,怎死有何重要。
“你取人眼喂鹰?”
“小九喜欢呀。”楚栖说,又讨好他:“你送鹰,当然得吃最好。”
楚栖愣下,立刻眼睛亮,跑过去,“司方!”
司方看向他身后躺在地上人,慢慢绕过他,走过去。
楚栖跟着他过去,发觉他嘴唇紧抿,言不发,顿时皱皱眉。
怎好像不高兴?
楚栖想想,下子跳过去,把拖住尸体肩膀,直接拉到墙角,然后抱起旁大大竹编垃圾筐,扣在尸体头上,将其藏起来。
走两步,忽然停下。
神君目光朝巷内看去,察觉着细微灵力波动。
楚栖,来过这里。
楚栖很高兴,因为他不光找到给小九食物,还叫他逮到个仇人。
他自幼过目不忘,连当年被阿娘抱着出邺阳城,每个砸他们鸡蛋人脸都记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几天前在悬崖边朝他射弩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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