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没在意他的嘲讽,他一向只在意自己的目标:“你怎么说那是副字?那分明是副画,一个红色的人站在一条奇怪的江边,旁边还有红色的花。”
“你说的是中间那副?”
楚栖点头。
“胡说什么,那画我看了上千年了,就是一副字。”
“是人!”
楚栖喊了他一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不是把自己当主人了……”
楚栖晃了晃头,颇为得意:“不是我,是司方。”
青水心口发闷。
“哎,我问你。”楚栖戳他一下,道:“司方是不是特别喜欢一幅画?”
神君意外瞥他:“你看得懂?”
小崽子不学无术,居然还看得懂字画?
楚栖一脸不服气:“我又不是傻子。”
他虽然不认识字画,但面前这副这么突兀,几副字里头唯一的一副人像,怎么可能看不懂?
神君淡淡笑了一下,没心思考他,道:“回去睡吧。”
扫下去,起身道:“以后你就住侧厢那边,没事不要来我这边。”
他说的侧厢,正是青水安排的那边。
“哦。”楚栖点点头,道:“我脚好冷啊。”
“你是小孩子么?”
楚栖不知道想到什么,吃吃笑起来:“自然没你大。”
“定是仙君嫌弃你不学无术,给你施了障眼法,叫你好能看懂,免你自卑,你呀你呀,可不要辜负仙君的好意了,以后多学点东西吧,他
“你说漾月仙君的那副字?”
楚栖一愣:“那副字是司方写的?”
“都说了是漾月仙君。”
“他不就是漾月仙君?”那个传说中貌赛月华的神仙。
“那是人间杜撰,漾月仙君是真正存在的,不过存在感极低……如今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仙君很喜欢他的字。”青水白了他一眼:“算了,你一个凡人,知道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睡。”
楚栖被揪着后脖领子丢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长袜:“右厢三间房,自己挑。”
楚栖心里不满,但也未得寸进尺,他穿好袜子,转身往厢房去,路过窗口,看到神君依旧站在那副画前站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挪脚。
楚栖看了片刻,实在太冷,一边嘟囔着一边朝厢房跑去。
迎面遇到青水,后者抱着拂尘默默看他,眼神隐隐有些放空。
神君不愿理他,楚栖稳住表情,又好奇看他:“你多大了呀?”
“不记得了。”
“一千岁?”
神君的目光落在被楚栖摸过的画卷上,缓缓道:“不知道。”
楚栖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手一块花糕,拿手背拍拍屁股,来到他身边,仰起脸来观摩,道:“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