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顿顿,时被他两面做派弄微懵。
楚栖双臂抱住自己,垂着脑袋,长发遮在两侧脸颊,鼻尖翘翘,嘴巴扁扁:“就是又冷又饿,这里好陌生,只认识你个……不是故意凶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去找青水。”
“现在就冷!”他字句,气鼓鼓瞪着神君,后者久久沉默。
神君眉头狠狠跳,目又沉几分。
不等他开口呵斥,楚栖忽然朝他疾走几步,先发制人:“你为什让人欺负?!”
“?”神君道:“何时寻人欺你。”
“那个大猪,为什要住柴房?是不是你故意!”
“……”神君眉头紧锁,青水是他手带大,已伴他身边多年,那日瞧见山洞之事,只怕对楚栖颇多怨言,他缓火气,道:“此事却是青水欠妥,你……”
神君住宅内点不是蜡,而是夜明珠,缀在墙体之上,光芒明亮。
虽照明之物是人间珍宝,可室内摆设却并不奢华,除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便是朴素桌椅,与制样简单生活物品,到处都弥漫着清冷孤高之意。
神君并未理会他嘀嘀咕咕,重新回到榻上,闭目入定。
那花糕取材各异,味道各不相同,却都清淡宜口,甜而不腻,楚栖吃几口,暂时塞饱肚子,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如搬新环境猫主子巡视新地盘般,在室内晃荡。
他这两年虽然被逼着读书,识文断字也不是难事,但也只能认得那些正规字体,如狂草之类书画并不能辨认清楚。
“是他欠妥,还是你故意?”楚栖委屈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渡,要饶命,可跟你来到这里,却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连个住地方都不像样。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住洞里也逍遥很,可来到所谓神殿,却要被这样区别对待,你这是要叫冷死,叫饿死,叫气死!”
他指责:“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放?那又何必这样不痛快!”
“……”
神君这辈子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他有口难言,半晌道:“是安排欠妥。”
他重新下榻,准备喊青水来问话,却听到楚栖声音忽然转轻:“当然是信你。”
他停在中间副画卷前,久久看会儿,好奇地伸手去摸,忽闻声冷喝:“不许碰。”
伸出去手缩回来,楚栖看向他眼神带着乖巧:“不会弄坏。”
“回去休息。”
楚栖抿抿嘴,心里有些不高兴,就算神君也不能恃宠而骄。
他飞快地伸手摸把那画,又迅速把手收回来,眼中乖巧变成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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