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琴感到自己是个小孩子,正扒着个馊馒头。他心念动,知道自己进入幼年时无上尊身体内,飘出来浮动在半空。
天枢似乎加速这段过去。
“负面影响,你指什?”
“重霜心性现在是人,但他害怕自己会失控变成怪物。记得无上尊直到最后心性也是人,但龙血会不会让他嗜血、有杀戮冲动?”
光球运动速度加快,无垠空间仿佛吹来阵风,搅得柳絮般光球纷乱地飘舞。
天枢声音嗡嗡隆隆响起,“你说不对。无上在很早时候,就算不上人。”
“但记得书里……”路听琴蹙眉,原书他翻得不多,但整体走向还是确定,前期饱受磨难主角路开挂,到最后成为方霸主,身边跟着人数大于各色美丽女性。
选择轮回,未来阁下知道会有人替代坠月仙尊过去。所以现在阁下预见到会过来。”
“正是如此。”
“未来还没有发生,所以阁下看不到。阁下看见已发生未来……就是说,现在这条时间线上,过去阁下,能知道刚穿来会变成现在这样。”
“很遗憾,无法告诉你回去方法,”天枢说,“即使真能够回去……以坠月转世后世界流速推断,你世界已经过去太久。”
路听琴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手心,白发滑落,半遮半掩住他脸。
“说书人只梦见诸天世界灵光,他们构思传奇与话本,均有自己偏好。”天枢道,“不知你看到是什,这里有无上留下过去,可直接观。”
“……可以吗?”路听琴道。
“无碍。不能用未来干涉现在,但此时时局已变,你看到这份记忆将不会受到影响。”天枢道,“再者,无上已转世,他若知道此间记忆能令你看到,再知道此世自己模样,必然会欣慰。”
路听琴看到光球之海尽头,个表面萦绕黑金与血色光球向他飘来。他想起梦中坠月仙尊根骨尽断、当胸插着柄剑模样,微微后退步。
光球融入路听琴手心,路听琴视野陷入黑暗。
“这样啊……知道。”
无边无尽光球漂浮着,路听琴久久未动。
“你还有什问题吗?”天枢道。
“请告诉那个无上尊事,”路听琴缓缓道,“知道他统御四海,和人族打仗。想知道他身上龙血最后有没有负面影响。”
半妖到底与纯粹妖修不同,多为失去理智、纯粹靠嗜血为生生物。起初重霜难以接受自己存在,就是怕自己变成这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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