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霜惊惶地看着他，“师尊？”
“假设。”路听琴道。
重霜松
口气，迷茫道：“
不知道……化形之后，并非人、也并非龙。师尊与各位师伯愿意收
“你不喜欢？”路听琴看他眼。
“不，怎
会！”重霜立即道，“只是……不愿让师尊
东西沾上妖鳞。”
妖鳞？重霜怎还没绕过弯，不能接纳自己是半妖。路听琴有些头疼，劝说道：“这不是污浊东西，既然长在你身上，你需要接受。”
重霜系好带子。他感受着自己脖颈处皮肤与路听琴绸带相接触，就好像路听琴在抚摸他脖颈似。他点头，轻声道：“是。”
路听琴严肃地说：“重霜，们此行去东海龙宫，为探听这片金鳞内情，二为寻龙族助你化形。你诚实跟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吗？”
最完美姿态向路听琴汇报。
现在他终于也能跟师尊说这些。
“对不起师尊，失态。”重霜抹把脸。等这趟远行之后再回到山门，他就能真真正正地成为坠月峰弟子吧。
“继续，讲下你对妖修、剑修、法修理解，说出异同之处。”路听琴心多用，没有注意到重霜神情。
路听琴边听着重霜话，边在脑海中飞速根据既有经验，推演以重霜化形后状态，该以什样节奏修行、如何分配比重。
化形过程坎坷而痛苦，如果重霜有犹豫，路听琴必须让他坚定信念，才能成功。
重霜道：“……弟子，弟子不敢欺瞒师尊。”
“你不愿化形？”路听琴道。
“……愿。”重霜愧疚地低下头，“是弟子魔怔，时抗拒成妖，难以接受化形。师尊说过，需要龙血治愈魔气，弟子活到今日全靠师尊，必将全力以赴、完成化形。”
路听琴面若寒霜，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不需要龙血呢，你就不化形？”
不知道太初峰能不能腾出间单人弟子舍，路听琴推演中，瞬间想下这个问题。
重霜做太久人类，化形后必定会有不适应过程，每日最好有固定时间让他保持龙型，如此才算功夫没有白费。等进太初峰后，他会和叶忘归建议这点。
路听琴大致整理出思路后，从乾坤袋内摸出在寿西古镇抽血时桂花抹额。“用这个遮住喉咙。”
“是。”重霜接过抹额，闪亮眼神沉寂下来，他摩挲着触感光滑抹额，慢吞吞地往喉咙上系。
就像在场美梦中苏醒，路听琴洁白抹额让重霜忆起自己是肮脏半妖。就算路听琴愿意接纳他，他自己不想脏坠月峰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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