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三跟过来,蹲下,捡起张帕子,手蘸取点黏液,感受黏度,凑近闻闻。
“别告诉,你还想尝口。”嵇鹤背着手踱过来。
他嫌恶地站在远离脏手帕地方,居高临下,看着围着奶橘蹲成排师兄弟们。
“验过,帕子上是妖兽血。小崽子也是妖兽,母。”嵇鹤宣布道,瞥眼叶忘归不住渗血手。那里道伤口,正快速肿起,泛着青紫色。
“新情况,爪子上还带毒。叶忘归,你挡住小五,
他刚伸手,想顺顺奶橘毛,让它安心,就感到重霜凝结在他身上目光,瞬间紧实几分。
……怎,不准师尊碰小猫啊!
奶橘挣扎着,肉垫上伸出尖利爪子,抓向路听琴。路听琴没当回事,想要尝试下,被叶忘归迅速伸手挡住。
幼兽爪子不同寻常尖利,抓之下,几道红痕出现在叶忘归手背,马上渗血。
叶忘归手没有马上离开,赶着幼兽收爪子,才收回来。
路听琴默不作声。他往前走着,心神放在重霜身边,观察少年要做事情。
远处,重霜也凝神屏息,用尽所学。边隐藏身形,边跟紧路听琴。
静心坛。
先前静修弟子们,已经被安排散去。叶忘归单膝屈起,毫无首席模样地坐在地上,头疼地摸着掌心哭闹幼猫。嵇鹤在坛面徘徊,试图破解单向传输轨迹。
路听琴察觉到,重霜改换位置,此时躲在能从高处俯视坛面山上。
他不太敢看路听琴,怕师弟因为之前误会,还在生自己气,扭捏地收腿,跟路听琴个姿势蹲在地上,看着幼兽,发愁道:
“晚莺在就好。咱们几个大男人,还是不太方便……”
铃仙子陶晚莺,玄清门副首座,路听琴二师姐。擅音擅舞,学师祖不着家性子,又在山下闯荡出江湖气,甚少回山。平日负责外事协作,常游走在各地。
路听琴找出怀里之前嵇鹤给手帕,推向叶忘归,小声道声谢,看向幼兽,头雾水。
……晚莺,师姐?不是奶猫吗,跟师姐有什关系?
他无声叹气,不想思考青春期少年偏执脑回路在想什,关注起叶忘归手下奶猫。
这看上去是只刚出生段时间奶猫,橘为主色,鼻尖、胸口、爪子分布着白绒绒毛。它太小,堪堪睁开眼睛,乍下到陌生环境里,被吓得不行。
叶忘归手边,堆好几个帕子。上面沾着血、泥土和肮脏黏液。有不少帕子面料精贵,看就是嵇鹤贡献。
“喵喵,别怕。”
路听琴蹲下来,努力放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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