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尤其是看起来和他很熟,然而他点不知道陌生人。现在场上,所有人都似乎认识他,让他脸色愈发惨白,焦躁难安。
被叫做四师弟青年,双手抱胸,绕着路听琴走圈,将他前前后后打量个遍。
“喂,没事吧。怎这弱,爬个山气喘嘘嘘。帽子也不带,不怕被盯
仙人从云中来,身披玄色鹤氅,墨发随意束起,长身玉立。
他站在那里,如雾中花、水中月,飘飘然似随时可羽化飞升。清贵高洁、眼含忧郁,令人不敢呼吸,怕气息重,就惊散眼前人。
“啧。”坛上,衣着讲究青年翻个白眼,重重拍手。
股无形气流从卷舒白云中翻涌而下,包裹住讲坛与坐席,挡住弟子们视线,强迫他们个个回头。道清脆传音,在路听琴耳畔响起。
‘路听琴,你帷帽呢?'
太初峰下,还有道长而陡峭石阶,蜿蜒隐没至峰顶。路听琴脸色惨白。不是他拖延时间故意走得慢,是真走不动。昨夜发作过后,他身体直提不起劲,熬夜,更是头晕目眩。
待好不容易上到台阶顶,钟声数响,讲习会已经开始。
这是山顶座圆坛,众弟子列坐坛下。坛上、坛旁,各有坐席或桌案,供各峰主落座指导。
个年轻英俊、有双桃花眼男人,正毫无仪态地坐在讲坛边缘。腿盘起,腿支着膝盖。手在空中用灵气画着图。注意到路听琴二人到来,男人眉头蹙,半空中画图手都停下来。
“叶忘归,别干没用!”
喂猫?什喂猫?
路听琴高度紧张。就在刚才,重霜向他投来充满深意瞥,径直走到自己位子上坐好。这让他看到逃生曙光。不听课,现在就走行不行?
台上青年用行动告诉他:不行。青年翻身而起,仿佛踏云而来,轻如鸿毛地掠过弟子,落在路听琴身前。
“老四!”正在讲课男人不满地叫声。
路听琴全身毛都炸起来。
“大师兄,继续。”
他刚停,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两个青年分别坐在坛两边,个皮肤偏黑、眼窝深邃,穿紧身劲装,显露出健硕胸膛和臂膀;个面如冠玉、仪态倨傲,身着用料讲究衣袍。
劲装那个,正盯着坛前男人动作。衣着考究那个,冲路听琴勾手。
这变故让埋头记录弟子们,齐刷刷回头。他们眼神不,有好奇,有不耐,有借机打个哈欠,在看清路听琴刹那,全都微微睁大眼睛。短暂静寂后,传来压抑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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