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拥有同个家钥匙,但常常见不到对方。
从前没有同居时候,裴灼没有感受过这种等待,下班回家时偶尔和陆凛用微信聊聊天,也就够。
暑假时两人热恋整个夏天,现在硬生生降下温度,好像浑身都不舒服。
他周二周四时回家早,会带着阿毛满小区转悠跑步,然后切好水果块放进冰箱,把明天早餐提前煮好。
这些事做完再打扫房间,刚刚八点半。
小孩摸摸牛皮纸袋,像是被钱厚度烫到指尖,慌乱道:“真可以吗?”
“放心拿。”裴灼笑道:“你该得。”
高三到,时间齿轮就被拨飞快,像是早早上好发条。
大部分学生习惯没有晚自习日子,每天四五点放学以后被家长接去学而思之类培训机构继续突击复习,早早地刷起高考真题,把强度提越来越高。
还有部分学生按着年级大会上建议,把历史错题整理成集,放学时轮流找老师答疑。
男孩厌学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是夏日里场,bao雨。
好在没有造成多少损失。
他再回到学校以后,情绪和上课状态都明显好转不少,像是被打通好几处关窍,知道该为自己人生负责。
裴灼看在眼里,暗自松口气。
开学摸底考试成绩平均分不算高,班排第四名,被其他几个班给超。
到九点半,陆凛才终于开车回来。
他们浅浅拥吻片刻,然后坐进书房起备课写教案。
有时候九点半也回不来,因为和其他学校老师可能会有应酬。
这种时候,裴
裴灼是主课老师,经常被问到六七点走走不开。
他索性给学生们开小灶讲课,把重难点在办公室里用小黑板解释第二遍第三遍,配合之前卷子点点梳理明白。
他和陆凛生活线不知不觉间再度错开。
陆凛是班主任,语文答题需求少,但要照顾班里同学,还要不定期去区里市里参加组织会议。
裴灼同时在负责班二班英语,后来索性和胡主任打招呼写张字条,找间空教室每周三五晚上固定答疑。
学生们放假时心都野,再坐回来时没法沉下状态好好看书。
唯个例外是杜仲。
那个住在棚户区工人小孩在上次家访结束以后就在不断蜕变,不仅是期末考试路逆袭二十多名,从中不溜突然就跳到全班第八名,而且开学考试成绩也稳。
他爸爸好像开始固定接送他上下学。
陆凛准时把奖学金在办公室交到他手中,眼神温和沉稳:“就这样,步步走,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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