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差不多,陆凛才问出口。
“你对以后,是怎打算?”
其实这句话,他们般是问家长,很少问孩子。
不是不尊重学生选择,是在大部分情况下,家长都有领导欲和控制欲,而且很喜欢把孩子前三十年甚至前五十年都规划清楚明白。
学生坐旁边表达几句,会被训斥别乱插嘴,小孩懂个什。
裴灼啧声:“行,就当是提前收教师节礼物。”
比起高档小区清幽寂静,还是大排档里有人间烟火气。
灯绳灯箱跟圣诞树似胡乱闪烁,红配绿其实看着挺丑。
大帮打着赤膊大叔大爷在碰杯胡侃,厨子当街哐当着铁锅在炒肉丝面。
他们挑个小桌子坐下,点几盘烧烤,还要瓶鲜榨西瓜汁。
来:“这些年你给这个家挣过分钱吗?家里吃喝什不是买?连洗碗保姆不也是挣钱雇吗?!这些年你洗过件衣服吗?!”
女人发出野兽中枪般悲怆哭音,后退几步道:“行,真有你,真有你!”
陆凛没有过去拉架,简短清晰道:“您两位先平复下情绪,们带孩子下去散散步。”
裴灼搭着少年肩就把他带出去,关门时候里头传来更加激烈对骂声。
少年低头回同学两条微信,仿佛门后还在撕扯人与自己无关。
学生好教,家长不可能教,他们已经习惯。
陈察擦擦嘴,还给他们递两张纸巾。
“想好。”男孩开口,眼神都透着冷静清醒:“他们俩打十几年,以后也好不到哪去。”
“要考远远,出国读大学,不在这呆。”
陆凛借着去洗手间功夫默不作声把账结,回来时陈察刚好掏出手机:“老师,咱拍个照吧,这事能跟班里吹好久。”
裴灼往旁边让让,给他倒杯西瓜汁。
“这有什好吹。”
“您两位不像吃烧烤人啊。”学生也乐,没心没肺道:“陆长官瞧着是吃机关食堂正经酒局人,您看着是只去西餐厅,坐这儿都觉得好玩。”
“这是偏见。”裴灼大大方方拉着陆凛和他合影,刚好服务员端蛏子过来,锡纸上油花乱冒。
陆凛看着电梯楼层变化数字,也没有和他聊这件事。
“吃晚饭吗?”
“没吃多少,刚喝碗汤就开始摔筷子砸碗。”陈察手机翻塞回校服袖子里,冷冷道:“也不知道是摔给谁看。”
裴灼走会神,突然道:“想起来,这家小区东门有家铁板蒜蓉蛏子很好吃,你去不去?”
学生点头:“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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