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点狗并不是很配合,会儿想舔他手,会儿歪着脑袋乱动。
“然后老胡他们说,当初就该跟他们块买申科股票,”老头子拿着手机讲唾沫横飞:“买基金还不是听你张叔话,哪想得到会套成这样啊。”
语音条哔声,传来霍鹿懒洋洋声音:“爸,你这话留到酒桌上跟人家碎碎念得,咱聊点别成吗。”
“明天早点过来啊,帮你妈和面,早点包完饺子早开饭。”裴爸爸想想又发条:“你哥在学校里怎样啊?跟同事们关系好不好?”
裴灼把指甲剪放回抽屉里,用湿纸巾把狗爪和自己手分别仔细擦遍,拿起手机道:“挺好,已经习惯。”
班里轰下炸开。
“那岂不是两天都不用上课耶!”
“这回两千米别叫啊,不跑不跑不跑。”
大伙儿闹哄哄在教室里开会,裴灼和课代表块把作业抱回办公室,个人开车回家。
他路上忽然想起来什,握着方向盘轻轻叹口气。
起身出去,却看见班长路小跑出现在窗外,把刚写完日志和报告交给他。
他们两人简短交谈几句。
陆凛从包里拿出两份表格递给她,侧眸望裴灼眼,提着公文包转身离开。
原来是有事交代,不是为看。
裴灼有些落寞坐回去,托着下巴继续看电影。
第二天再见面,霍鹿提着袋卤好猪尾巴,裴灼给霍姨带束鲜切唐菖蒲。
两人刚好在电梯前碰面,霍鹿眯眼笑:“哥,那棵高岭之树开始追你没?”
裴灼随手帮她拎包:“你猜。”
老头已经在餐桌边开始忙活,鼻尖额头上都沾点面
明后天是周六日,见不到陆老师。
……今天都没和他说话,好可惜。
裴爸爸难得周末不出差,周五晚上就在微信群里招呼着要包饺子。
兄妹两跟哄小孩似应好几声,紧接着群里又连着多四五条长达分半语音条。
裴灼把手机开功放,边听爸爸啰啰嗦嗦地讲他投哪个基金又赔,边给阿毛剪指甲。
他忍不住在脑海中为那两次颔首做阅读理解题,做半觉得自己太多情,摇摇头笑会。
电影放半,晚自习铃声响起来。
课代表自觉地过去关电脑,室内灯轮次亮起来。
学生们飞快地收拾书包,好几个已经把手机都拿出来,手回着短信手往包里塞卷子。
“哎哎都别走,”班长抱着报名表蹿到黑板前:“下周有秋季运动会,大家记得提前想想报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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