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慎一歪头冥想的样子,翔又笑了笑,然后将视线投向旁边的日历。
“是敬太。‘尊敬’的‘敬’,加上‘太阳’的‘太’,敬太。因为我出生的那天,以前曾
“那不就看不了新闻了吗?”
“可、可是,只要有电脑就足够了吧。”
看着微微摇了摇头的慎一,翔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我突然跑来,果然给你添麻烦了吧。可是没办法啊,最近经常联系不上小慎,你该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没有的事,就、就是工作太忙了。”
然而,他毕竟是不同于别人的。退庭的时候,幸乃突然回头望向旁听席。她直直地看着慎一,对他露出了微笑——仿佛是不由自主地微笑,令时间好像一下子倒退回了童年时期。慎一猛然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的所在,他慌忙低下了头。
当离开法院的慎一偶尔抬头,看见头顶上空如同金色火炬一般的银杏树时,他终于意识到了整个事态的发展,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好友“小幸乃”的人生即将谢幕了。年少时光的回忆如同一本被风吹动的相册,在他心中一页页地翻开。
他一味地想让这个瞬间快点结束,甚至故作平静地在心中对自己说谎。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失去的东西再也无法挽回。永远都是这样,从中学起就毫无长进。慎一在心中为自己的无能而气愤,简直忍不住要大喊出来。
“能为幸乃做些什么……我究竟能为幸乃做些什么……”
那一天,走在挤满了媒体记者的大街上,慎一默默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要将它刻在心里一般。
“至少回一下我的邮件啊,我可是觉得很受伤呢。”
“那、那个,那是……对不起。”
“哎呀,说对不起又有点太严重了……”翔露出一点苦笑,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已经进入九月中旬了,外面却依然热得像盛夏一般。
“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扇着扇子的翔突然换了个话题。
“虽然我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但其实我爸爸也想好了一个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是我说,你这房间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啊,老实说我有点受到了冲击呢。”
虽然是工作日,翔却穿了件粉色的POLO衫,此时正巡视着慎一的房间。自从山手那次重聚以后,翔便会定期与慎一见面,不过像今天这样突然杀到他家里却还是第一次。
“哎,抱歉,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房间啊,连电视都没有,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这个啊……没、从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