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聪下意识“啊?”了一声,敬介看着他点了点头,笑得肩膀直抖。
“我跟她聊天的时候,时不时就有种在跟你聊天的错觉呢。”
“什么意思啊?”
“我也说不清呢,不过真的会有这种时候哦。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总会觉得很踏实。”
说完这种令人脸红的台词,敬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账单还是像往常一样留在桌子上,阿聪略微叹了口气,伸手准备去拿时,幸乃却抢先一步把账单拿走了。
泡,所以从来没有一个给过他好脸色看。
一起多玩几次之后,阿聪好不容易跟那些女人混熟了一点,也就该是敬介跟她们分手的时候了。虽然他已经有点习惯了,可每次听到敬介嬉皮笑脸地说“没办法啊,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嘛”时,阿聪还是经常会怀疑自己这个朋友到底有没有人性。
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也是如此吧。按照惯例那样,敬介一直都只跟阿聪说话。可幸乃的态度与此前那些女人都不太一样,她非但没有不高兴地插嘴,甚至连一点无聊的神色都没显露出来——既没有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也没有一个劲儿摆弄头发,反而像被下达了命令似的老老实实低着头坐在位子上。
因为许久不见,他们聊得异常起劲。敬介从专科学校毕业的同时,也就离开了当时居住的上大冈地区,转而在武藏小杉那个地方租了一间老旧的公寓。取得了资质证书以后,他去了川崎市内的老人院就职,本来也是个不错的出路,可不到半年他就辞职了。
“看护的活既没什么钱,也没有未来,应该还有其他更适合我的工作啦。”
“哎?没关系的,我来付吧。”
阿聪下意识地看了眼幸乃的衣
这么说着的敬介就开始了打零工的生活,只可惜无论是模特星探、净水器推销员,还是类似男公关的陪酒工作,他都没有一件能够干得长。
与此相比,他对弹子机的热忱倒是不断高涨。在快要关店时观察每张台子的胜负比,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去堵门,敬介曾经一脸认真地讲过自己所做的这些努力,然而就结果来说并没有什么成就。连房租都付不起的窘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跑来找阿聪。至今为止跟他借走的数额,加起来应该不下五十万了。
两人一直闲聊着往事,一旁的幸乃依然没有抱怨什么。梅雨刚过的天气里,太阳明晃晃地晒着,她却点了一杯热巧克力。幸乃将冒着热气的杯子举到嘴边,小心地喝了一口。
那样子简直如同一幅画。一瞬间,阿聪竟被幸乃的举止迷住了。
“你们两个挺像的吧?”敬介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