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看着地上白猫,因为受伤,那雪白绒毛上沾着红艳血,那黑色瞳孔宛如星辉下璀璨琉璃,但唐僧知道这眼眸背后,或许是这妖怪藏匿住冷冽和幽深,或许是又次故意为之伪装。
他想到这几天相处,想到悟空在这妖怪背上轻而易举就打到那棍,想到对方说话。
同样言语,这个妖怪对他说三次。第次是伪装成身世不幸白衣公子,第二次是以本来面容在故意逗弄于他,而现在,是第三次。
唐僧分不清这妖怪话里到底存几分真心。此刻,他安静垂着眉眼,如古玉般白洁手指在沉香木做成佛珠上缓缓摩挲,闻着熟悉淡淡香息,他那纤长睫轻轻煽动间覆盖着下眼睑,在烛光晃动间投下抹凝思。
久久没有言语。
现在被你大徒弟打伤,法力大减,便只有落入其他妖怪口食份。”
唐僧抿唇,敛下眉目似在思索,孙悟空见此,眉头顿时皱:“你这妖怪想用花言巧语蛊惑师父?”
付臻红没搭理孙悟空,而是继续对唐僧说道:“你方才让这猴子停手,便是并不想丧命,但现在受重伤,连最基本人形都维持不,你放任不管,也会死。”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妖怪之间厮杀比起人类来说更要凶残而直接。遇到强者就暂时性服从,遇到弱小就随性碾杀。
唐僧听懂付臻红话里意思,脸上有丝松动。
他思索很久,久到付臻红以为这个计划不可行,准备切换第二套方案时候,白衣僧人终于开口,他薄唇轻启,只回个字:“好。”
这便是同意带上他。
白猫走到唐僧脚边,轻轻靠着他脚踝,十分自然说道:“现在变不回人形,你抱。”
唐僧还未说话,孙悟空就走
“你们佛家都说众生平等,人犯错,都能得到宽恕,妖怪为什不能?你带上,渡,便也是在渡你佛心。”付臻红顿下,又接着说道:“你西去求得真经,会是功德。成功渡化,也会是功德。和尚,带上,可好?”
最后两个字他放低语气,声音轻而浅,因为虚弱而带上些许柔软,像是高悬于天星月坠入人间,让人心生怜悯。
“师父这妖怪诡计多端,不能轻信。”孙悟空脸警惕地看着付臻红。
猪八戒不乐意:“大师兄,多个人去取经保护师父,路上不是更安全?”
孙悟空瞪猪八戒眼,暗道这好色呆子被美色给惑神,有这攻于心计妖怪跟他们起,那才是最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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