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钢管，猫着腰轻轻推开阳台门，
眼就看见
卧室角落
小孩儿。
“呜呜。”林飞羽瞪大眼睛，他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满脸又是泥又是血，额头肿老大个包，嘴里还塞团脏抹布，但衣服还是完好。
宋然松口气，又担心小孩儿情绪失控大哭大叫，便对林飞羽做个“嘘”手势，林飞羽点点头，宋然这才扯下他嘴里抹布。
“哥哥。”林飞羽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嘴唇微微发抖，显然受极大惊吓。
宋然单手搂住小孩儿，安慰般拍拍那单薄背脊，什
也没问，还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儿，哥以后教你学散打，再也不受人欺负。”
，低头往楼里走去，却隐约听到几句议论声。
“那小杂种到底是怎回事，把老大惹得那生气？”
“
听说，那小杂种老娘是个吸白面儿，欠老大二十几万高利贷，那臭娘们就想把小杂种买给老大，抵五千块利息，结果那个小杂种差点把老大咬死，然后居然跑！”
“啧啧，小杂种那狠？难怪前两天老大让兄弟们在这附近找人。”
“是啊，前几天也不知道那个小杂种跑哪儿去，今天好不容易才在菜市场找到，那小杂种真挺疯，还打伤咱们两个弟兄，老大肯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林飞羽轻轻点点头。
见小孩儿情绪还算稳定，宋然便放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把耳朵贴上去。
客厅里传来微弱对话声，似乎是男女。
先是个女人声音：“徐老大，您大人有大量，上次事情都怪那个小杂种，真和无关啊！都跟他说，您是贵客，只要好好伺候您，您定不会亏待他，谁知道这小杂种居然发疯！”
个中年男人不耐烦道：“臭娘们，老子被你儿子咬口，差点
“咳咳，听说老大那方面挺变态，你说，嘿嘿……”
宋然听着听着，忽然有种极其不祥感觉，林飞羽今天正是去菜市场买东西！他心里直发寒，慌慌张张冲上六楼，家里果然没人。
宋然深深吸口气，勉强按捺住焦虑，迅速转动着脑筋，前些天他在路灯下捡到林飞羽时候，小孩儿就满头满脸都是血，他本以为林飞羽只是被打，没想到……时间，他整颗心都狠狠揪起来，同时燃起还有泼天怒火。
他沉着脸提起根钢管，并没有去敲隔壁门，而是走到阳台上。
这种老式居民楼，两户人家阳台是挨着，距离大约有米多，宋然单手撑，毫不费力地跃过去，轻盈得仿佛只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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