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走到这一步,他至少有八成把握,让白晨雨的黑化值直接清空。
至于那三次心境试炼,他并没有写进
“嗯!”芝儿听见有糕点吃,顿时十分欢喜,但又有些懵懵懂懂的担忧,“主人怎么忽然和芝儿说这些?主人要出远门吗?芝儿害怕……”
周悦心中阵阵难受,只能含含糊糊道:“主人不出远门,只是芝儿长大了,要为以后做打算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了。”
听见主人不出远门,芝儿登时放下心来,一边把头往周悦手里拱,一边嘟嘟囔囔道:“芝儿不长大,芝儿一辈子陪着主人,服侍主人。”
周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一片怅然。
第二天下午,芝儿果然买回了上好的笔墨纸砚,偷偷交给了周悦。
理他?”
芝儿四处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芝儿听侍卫们说,帝君打算大婚之日,用白公子以血祭天。”
大婚之日,以血祭天……周悦咀嚼着这几个字,竟然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自己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些天,一转眼就到了三月,似乎后天,也就是三月初五,就是顾雪城大婚的日子了。
按理说,大婚之日是不能见血的,可是顾雪城对礼法嗤之以鼻,做事向来不管不顾,他既然恨透了白晨雨,就偏要在大婚这一天,当着天下宾客的面,杀了白晨雨祭天。
接下来的整整一夜,周悦字斟句酌地写了一封信,他以前也写过遗书,可是如今的心情,却完全不一样了。
“帝君,见信如晤。”
他慢慢地写,他平心静气地写,没有一丝怨怼,没有一丝憎恨,只有无穷无尽的平和。他细细回忆着两人的过去,叙述着那些美好的日子,描绘着灵犀峰雪白的梨花林、晚膳后金黄的糯米饼、烛光下泛黄的《落雪十七式》……
他回忆这些,写下这些,并非挟恩图报,他只想用两人之间漫长的过去,和自己油尽灯枯的性命,为白晨雨换来一条活路。
他还是略微了解顾雪城的,顾雪城并非滥杀无辜之人,这封娓娓道来的长信,再加上自己一条性命,定然能打动顾雪城,救下白晨雨。
周悦闭了闭眼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芝儿小声道:“主人?”
周悦想了想,从芥子袋里摸出几块灵石,轻声道:“芝儿,你明日到山下,为我买几张青州宣纸,一块湖州香墨,还有一支狼毫笔。”
“主人,用不了这许多灵石。”芝儿老老实实道。
周悦摸了摸他的头:“剩下的灵石,就买一些你喜欢的糕点吧,别老吃萝卜了。不过你快要成精了,还是少吃一些凡食的好,也别忘了日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