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满脸痛心之色:“他居然当场,bao起,打断了张老爷一条腿!要不是张老爷那大夫人明理,把自己家相公揪了回去,这姓白的小子只怕不仅要吃官司,还要坐牢呢。”
“竟有这等事情?”周悦听说白晨雨不肯做暖床秀童,倒是十分宽慰,看来自己当年那番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不愿意以色侍人。
他想了想,又问道:“他如今在做什么营生?”
“他啊,东家洗碗,西家端茶,总是定不下来。”大婶压低了声音,“大家都说,他脑子有毛病,一听到那些说书人讲的故事,就要发狂打人。”
周悦想起方才那场打架,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故事?”
卧槽,敢情把自己当色狼了!
不过白晨雨确实长得极为出色,十三四岁的时候只是秀美,如今长开了,甚至显得非常艳丽,经过这么多年,他显然已经对垂涎自己美色的男人习惯了,也不搭理周悦,自己慢慢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酒楼。
周悦不太放心,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几条大街,慢慢转进一条肮脏偏僻的小巷子里。
白晨雨走进巷子尽头的一个大杂院,打开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鄙夷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周悦,冷哼道:“贱男人。”
而后,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哎呀,就是那些仙家的事情啦,老婆子我也不太懂。”
周悦和大婶聊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白晨雨如今的处境,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太坏,至少没有沦落风尘,还在靠自己的努力吃饭。
周悦盯着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沉吟片刻,决定晚上偷偷进去看看,白晨雨白天挨了打,这么晾着可不行,万一伤着骨头就麻烦了。
“贱男人”周悦吃了个闭门羹:“……”
旁边一间屋子,一个大婶伸出头看了看:“哎哟,你找他做什么啊?”
周悦赶紧道:“他怎么了?”
大婶叹道:“你别看他长得好,其实凶得很!陈家姑娘看上他,要招他做赘婿,他不肯;张家老爷看上他,要养他做暖床的秀童,还愿意给他五十两银子卖身钱!可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周悦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