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你没事吧?”童青鹤看着纪晚即将喘不上气的样子,手心放在他背后轻柔拍抚。
纪晚眉心凝满一层汗,他说:“我们被他的人抓进来。”
“对不起,”纪晚颇有点心如死灰的状态,苦笑着,“想不到把你给牵连进来,你是少将军的人,沈纵再有胆子也不敢对你动手,可他还是……”
童青鹤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倒不像纪晚表现得那么害怕,他站起来抖了抖发麻的腿,用袖子耐心细致地替纪晚擦去脸上的汗:“虽然我不了解这些人的关系,但抓我们过来的alpha没伤害我们,说不定等叔叔找过来,我们就能一起离开。”
纪晚静静地看着地板:“没用的,沈纵让人抓走我,代表他已经确定是我。”
服。”童青鹤念念叨叨,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路上遇到的警卫少了,他们一路走进来,也就在前一段路见过设立的警卫室。
他下意识沿四周观察,每隔相应的距离都装有摄像头,还有自动警报器,再看着灯柱下红色的标记,按一下警报器就会自动发出通讯,童青鹤定了定神,右眼皮却跳个没完没了。
童青鹤觉得是他多心,很快笑了笑,迎着路面走来一名警卫
雨水打湿警卫的帽檐,童青鹤正要开口说话,对方抬头,手上拿的东西对准纪晚一喷。
童青鹤惊讶:“你在——”
密室安静,纪晚的呼吸越来越重,童青鹤帮他擦干净的再次沿脸颊渗出,全是冷汗。
童青鹤发现纪晚的手一直扣在膝盖,眼睛死死紧闭,好像在做噩梦。
他扶着纪晚的肩膀:“纪晚、纪晚——”试图唤醒对方的意志,声音却似乎难以传达到他的耳边。
纪晚茫然又惊恐地睁大双眼
散出喷雾的口子瞄准他,仅仅吸入一口,甚至更小的剂量,意识立马坠沉沉的。
再清醒,童青鹤发现他跟纪晚被关在一间封闭式的房子里,整间房屋只有头顶有一个不大的通气孔,墙壁雪白光滑,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身下坐着的椅子,好像关押犯人的密室。
他检查自己和纪晚身上有没有伤口,发现人没事,悬起的心稍稍稳下。纪晚自从怀孕后体质就大不如以往,吸入药剂还没清醒的趋势。童青鹤乖乖在旁边守着他,顺带把两人的衣兜翻开,通讯器被收走了,没有办法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
能在研究院把人掳走,意味着那名alpha不光有本事,更倚仗身后的人有势力,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大概十分钟左右,纪晚慢慢转醒。他呆滞地望着雪白的墙面,游离的思绪牵扯回笼后,猛地抓住童青鹤的手臂,坐直身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