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望着远处喧闹水榭:“可是,塔主这引君入瓮计划到底十分冒险,并非万无失。如果失败……肖衡断然不会放过你。”
“自然知道。所以,为自己留条后路。”
小女孩有些疑惑:“塔主所谓后路,就是那天你同贺西楼所说——你要带着司明绪去极北镜湖,避世隐居?这……且不说司明绪愿不愿意跟你走,即便他愿意,肖衡也不会放你们离开。”
“自然不是
没见提起哥哥……肖衡虽然表面故作冷静,却连呼吸频率都控制不住?”他遥遥望着那水榭,轻笑声,“论修为论天赋,实在差他太远。但他……到底赢不。”
小女孩点点头:“如今,几大门派人都进塔。是不是,可以启动七苦塔法阵?”
司明鄢沉吟道:“不急,这个时辰不太好。午时三刻,天地间灵气涌动,才是最好时机。而且,待会儿还要接哥哥过来……要让肖衡亲眼看着,他最爱人,是怎与结契誓约,至死不渝。”
“曾经以为,只要哥哥留在身边,他心里喜欢谁都无所谓,不在乎这些无聊感情。甚至觉得肖衡是个傻子,个李凉萧便让他锥心刺骨,可笑至极。”
他笑笑:“可是,现在想法变。哥哥心里喜欢着别人,还同别人有过往……这种事情,真让很不开心呢。而且,他喜欢人处处找麻烦,时时想要死,哥哥还护着他,想着他……”
“所以,塔主你便想出这个主意,利用这次双修大典请君入瓮,想要杀肖衡?同时,将楚天阔陆轻云等人网打尽?”小女孩似乎明白些什。
她拧起淡淡眉毛:“可是,你不是答应你那位兄长,要为他解除血契?若他恢复记忆,又知道你做这些事情,他是不会放过你……还是说,你是骗他,其实你根本不打算解除血契?”
“应承哥哥,当然不会违背誓言。”司明鄢摸摸小女孩头,“会为他解除血契。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也明白……靠傀儡血契束缚着他,实在没有意思。迷迷糊糊哥哥固然十分可爱,但更喜欢会训斥哥哥。”
小女孩抬起头:“若是解除血契,你兄长恢复记忆,知道这切……他会杀塔主。”
“他当然会想杀,可他杀不。”司明鄢顿顿,又道,“肖衡死,他就没念想。关着他,磨着他,缠着他,任打任骂……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百年……岁月会带走切,总有天,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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