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忽然俯身亲亲兄长光洁额头,纤细修长手伸进被子里,抚摸着那片温暖光滑肌肤。
司明绪微微惊,抓住
他重重喘息几口,咬牙道:“司明鄢,要你死……要你死。”
……
司明绪醒来时候,已经躺在松软床铺之上。眼前是雪白精致帐幔,鼻端是恬淡悠然熏香,他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几乎连根手指也不想动。
他弟弟坐在床边,蹙眉看着封密函。暖黄色烛光下,他秀丽脸上有着淡淡阴翳,似乎心情很差。
司明绪哑声道:“明鄢,怎?”
“是吗?”司明鄢不以为意地轻哼声,弯腰抱起兄长。他只脚刚刚踏上湖面,眼前道雪亮剑影划过,正正横在他面前。
肖衡抽剑拦住他。
“肖衡,你又想做什?”司明鄢斜晲他眼,语带嘲笑,“哥哥与订血契,不能离开。难道你还想哥哥再死次?”
“而且劝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哥哥面前。他有血契在身,此生只能爱个人。你强行挑起他情绪,受罪是哥哥。他已经很虚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司明鄢低头用嘴唇蹭蹭兄长唇边干涸血迹,神色阴冷。
司明鄢回过神来,便把那封密函放在边,柔声道:“哥哥身子不舒服,明鄢把你抱回来。”
“哦……”司明绪犹豫下,又轻声问道,“方才湖上那个人,是谁?”
司明鄢摸摸他头发:“不相干人罢,不重要。哥哥,别管他。”
司明绪有些疑惑地拧起眉毛:“可是见到他,便觉得熟悉亲近,又十分难过……明鄢,你同说实话,他到底是什人?他怎会那般同说话?和他……究竟是什关系?”
司明鄢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有些不稳。他咬咬下唇,胸口仿佛有把淬毒邪火,在狠狠灼烧着他冰冷心。
肖衡哑声道:“你竟然还知道,他是你哥哥……你这般待他,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司明鄢笑,“肖衡,你怕不是忘……是谁逼死他?是谁囚禁他?是谁强迫他,侮辱他,折磨他?要说,哥哥此生最大错误,就是养你这只不要脸白眼狼。”
“倘若你对哥哥还有半点情分……”司明鄢轻声道,“那就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过点安生日子吧。”
他说完这些话,便抱着兄长,头也不回地踏水离开。
肖衡呆呆望着二人离去背影,僵硬得如同尊雕塑。许久许久,他陡然低吼声,剑劈碎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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